谢桑从小在周家长大,虽说不是实打实的小姐,也总被秦柏廷那些人捉弄。
可这样的巴掌,没挨过几次。
半张脸都被打肿,贺敛猜得出来,那力道,想必嘴巴里定然是要出血的,她气到连血都忘了吐出来,哭得时候喉咙一阵阵的哽痛着,点点滴滴,回忆起来都是伤情。
见江谣欲言又止,贺敛提醒她,“等存声出来了,知道他的心肝宝贝儿被你的小情人打了,可不能轻饶了他。”
周存声那是个什么人。
疯为谢桑疯,静也为谢桑静。
只是有人碰了谢桑一下,他便要了别人一根手指。
贺敛没有在赵家为谢桑出气,只因这份气,是留给周存声出的。
江谣面上多一丝的留恋都没有,口吻也平平淡淡,“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问下桑桑的情况,你说这些做什么?”
“是吗?”贺敛皮笑肉不笑的,“我还以为你问别人呢。”
那到底是个坎。
一年半载都忘不了。
江谣冷睨他一眼,不再多说多问。
贺敛钻进浴室,用水冲刷掉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他跟江谣没一个好人。
他没什么资格说她。
揣着这样的想法,他过去躺在她身侧。
他们是合法夫妻,理应是最亲密的人,可人就在身旁,却仿佛隔着很远,拜托一件小事,都要酝酿许久。
干咳一声,贺敛确保江谣是醒着的,“谣谣,你是不是有个表姑在检察院工作?”
难得听他这么叫。
江谣在心底冷笑,却还要装作温柔的样子,“有,是存声的事情要帮忙吗?”
“嗯,上诉期太久。”
果真是有求于人。
“明天抽空我带你去见一下。”江谣没有跟他玩欲擒故纵那套,有什么便说什么,很直白,转过身,手又放在了他的脸上,“以后别提那件事了,行吗?”
没看她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睛。
太有蛊惑意味了。
贺敛却知道,女人生性凉薄,江谣更是,拿下她的手,他恹恹着:“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