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回头看了一眼,却迟迟没有看到玄虚的影子。
高战恭敬地道:“皇上,晋王殿下当初派人把赈灾银送到了郊外的五十里铺,那里还驻扎着晋王许多人马,皇上若是不信,让人前去一看便知。”
晋王目眦欲裂,恨恨地盯着高战,骂道:“畜生!本王待你如此之好,你却如此回报本王!早知如此,本王该灭你九族才是!”
高战讥诮地看着晋王,说道:“晋王殿下,你该不会真的以为你对属下很好吧?”
“你感染灾病,病倒在床,无人敢上前照应,是属下冒着自己被感染的风险,衣不解带地照顾您多日。”
“您对属下非但没有任何感谢之情,反而还踢伤了属下,不把属下的性命当回事!”
见高战满腔怨言,皇后怒道:“好你个高战,竟如此不知好歹!你出身卑微,能做晋王的侍卫,已是你祖上冒青烟!雷霆雨露,皆是恩德,无论主子如何对你,你都该坦然承受才是。”
皇后亲自下场为晋王辩解,姜宁气得笑了起来。
她冷冷地道:“皇后娘娘这话蛮不讲理,据我所知,高战只是晋王的侍卫,而不是他的家生奴才,更不是签了卖身契。
既然如此,也只不过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而已,怎么就扯上人命官司?”
皇后气愤地瞪了姜宁一眼,咬牙道:“凌王妃,你竟敢跟本宫犟嘴!果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见姜宁和皇后几乎要吵起来,明帝眼底闪过恼怒。
“够了,这里是御书房,不是后宫,你们要吵去别处吵去!”
说罢,他冷冷地道:“苏公公,你即刻带人去五十里铺,查找那些被贪污的赈灾银。”
他威严烦躁的视线扫过晋王:“如果真的像高战所说的那样,那朕必然严惩不贷!”
晋王最近越发放肆,先是给宇文诀下毒,试图谋害自己的亲兄弟,如今又大胆放肆贪污赈灾银,他对晋王的耐心,几乎已经消耗殆尽。
苏公公恭敬地应下。
“皇上放心,奴才这就亲自带人过去。”
说罢,苏公公匆匆地离开了御书房,换了徐安进来伺候。
徐安捧着茶水进来,恭敬地给明帝倒了杯茶。
明帝喝了口,神色才缓和了一些。
晋王和皇后跪在冰凉的地上,腿脚发麻,膝盖酸痛。
可明帝没有让他们起身,他们也不敢动弹,只能强忍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