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藏月下了床,赤着脚踩在地毯上,蹲在闻延舟身边,看他苍白的脸。
昨晚她从聂连意的事情,联想到白柚的事情,所以看这个男人哪儿都不顺眼。
睡了一觉起来,时过境迁,又看到他这么“可怜”地躺在她的地上,气就消了很多。
这世上,应该只有她,能让闻延舟睡地上。
楼藏月抿唇,尝试把他搬到床上,但他太重了,她只好将自己的被子搬下来,盖在他身上。
又去找来医药箱,拿出体温计,抬起他的手臂,从他的衣领伸进去,放到他的腋下。
闻延舟处于昏睡,无意间侧头,有些烫的脸蹭过她的手背。
楼藏月心尖痒了一下。
过了三分钟,体温计响了,她伸进去拿出来看,37。8,还是在发烧。
现在都这么高,昨晚烫成那样,肯定更高热……他还真不怕把自己烧出个好歹。
楼藏月皱着眉,又在医药箱里找到退烧贴,贴到他的额头。
还有退烧药,也将闻延舟拽起来吃下。
闻延舟牙齿合得很紧,不肯张嘴,楼藏月有些强硬地顶开。
他被弄醒了,眼底一瞬间变得冷厉,但看到是楼藏月后,神色又变回了顺从,重新阖上眼,张嘴,吃完靠到她身上。
楼藏月给何清打电话,想让她来把闻延舟带走,然后才得知,何清被开除了。
她一下就想到:“是因为你帮我查护工的事,闻延舟生气了,所以解雇了你?”
何清:“确实是我自作主张,闻总最不喜欢手下人自作主张。”
楼藏月既因为她的事连累了何清自责,也因为闻延舟不分青红皂白的行为生气。
“根本就是因为把他最心爱的白小姐供出来,逼得他不得不把人送走,没办法在身边时时照顾,所以他才生气的……”
话还没说完,楼藏月的手臂就被人抓住。
下一秒,她整个人都被拽到地上!
醒来的闻延舟,翻身凌驾在她的身上,楼藏月怒道:“闻延舟!你干什么!”
手机那边的何清听到这个动静,识趣地挂断了电话。
闻延舟低下头,呼吸还是很热:“我只说这一遍,你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