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苏宇还记得,那撑着油纸伞的女子叫九月。
一个很特殊的名字,让人第一次听到后,以后便再很难忘记了。
九月撑着油纸伞走来,在天河市外站定。
“不过大半年没见,公子便与小女子阴阳相隔,实在是令人唏嘘。”九月站在天河市外,轻叹一声。
当初,她为争夺七杀碑,曾和苏宇交手。
但最后,因为不敌苏宇,于是不得不退走。
这一退,便退到了现在。
大半年的时间里,她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
直至现在,她才不知道从哪里走出。
“公子?”在其身旁,靳族的一位子弟冷声问道:“你说的公子是谁?”
很早之前,他就知道撑着油纸伞的九月,也曾听说过,九月在和苏宇交手的时侯,唤苏宇为“公子”。
现在,九月望着天河市喊公子,喊的莫不是苏宇?
这能忍?
苏宇死都死了,你还喊苏宇为公子,当我们不存在的吗?
“小女子说的公子,自然是苏宇苏公子了。”九月头都不回,平静地回答道。
“苏宇都已经死了,你还叫苏宇为公子?”靳族的那位子弟,内心震怒,冷声斥责道:“你难不成是苏宇的人?”
“苏宇死了,我杀不了,今日,我先杀了你!!!”
“我要让这世上所有人都知道,但凡是和苏宇有关联的人,都得死!!!”
他恨极了苏宇。
若非是苏宇,靳族不会灭。
他在靳族中,身份地位颇高。
可现在,靳族没了,他失去了以往的一切。
一夜之间,他从富家公子变成了流浪者。
他能不恨?
言语落下时,靳族的子弟已经出刀。
刀光如狂风暴雨一样,密密麻麻,倏然斩向了九月。
这一刀,十分狠辣,一旦被这一刀斩中,想要留下一具全尸,都很困难。
很显然,他除了想要报仇外,还想杀鸡儆猴。
告诉世人,和苏宇有任何关联之人,想要留下一具全尸都难。
但是,在距离九月还有十米的时侯,所有的狂风暴雨,全都化作了濛濛细雨。
那些刀光,强势无双,似能斩灭一切,但最终仿佛被通化了一样,化作了濛濛细雨,轻飘飘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