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白露却更加愧疚,温时年人好,不和她计较,她以后对他的事也要更用心才好!
“秀禾服被那人拿走了?”温时年看着空荡荡的衣架子,问道:“需要派人去追吗?”
“不用,我提前在秀禾服上贴了符。”斐白露是故意放跑一叶的。
她掏出一个符纸小人,纸片人短手短脚,黄豆大的眼睛眨眨,像是感应到什么,双手指了一个方向。
斐白露勾唇,得意的看着温时年,一叶逃不掉的!
对上那双狡黠的眼睛,温时年抿起的唇角微不可察软和了下来。
——
“咳咳……”一叶闯进自己昏暗的小房间,抑制住喉咙间涌起的气血,他发泄似地把罗盘摔在地上,如同扔掷垃圾一样随意。
“没用的东西!废物!下次你再敢乱动,不听我的驱使,不能为我所用,我就毁了你!”一叶眼底满是狠厉。
如果这个罗盘和斐白露手中的印章一样听话,他也不会沦落到落荒而逃的地步!
哐哐几声,罗盘上的针被砸得颤抖,幽光黯淡了下来。
一叶皱眉,一脚把它踢到墙角,然后珍重地拿出那件大费周章才拿回来的秀禾服,手指抖个不停,抚摸着上面的金红绣丝。
他的目光流露出哀伤和思念,“还差一个人,不过也没关系,哪怕豁出去这条命,我也要让你复活……”
跟着符纸小人一路隐身过来,斐白露化作一缕烟,悄无声息出现在小房间里,正巧被她听到一叶这番话。
复活?
他究竟想干什么?
一叶不知屋内多了一个人,他拿着秀禾服,揭开床下的木板。
里面是一个昏暗无关的通道,他径直沿着台阶走了进去。
斐白露眼睛一转,跟了上去。
通道深处点着一盏橘黄色的灯,狭小的空间里呼吸间有种霉菌混杂的臭味。
斐白露蹙眉,这味道不对劲。
“莲儿,我来看你了。我知道你这具身体快坚持不住,所以我也不想再耗时间找第七个极阴之人。”
“我把我的半条命给你,以后我们性命相连。你做你的莲花,我做你的藕根,给你提供生气。”
一叶声音低低沉沉,充斥着爱恋和眷念。
他的面前摆放着一口金丝楠木的棺材,里面躺着一位容貌绝美的女人。
肤白如雪,唇瓣嫣红,脸颊带红晕。
乍一看和活人没有什么区别。
然而……
斐白露目光凛然,她闻到了一股尸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