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师是个邪魔外道的骗子,他把我们骗得团团转……”斐孖把一切责任推给了林大师,把自己塑造成受害者和不知情者。
斐城信了。
听到自己的寿命被林大师夺走,他下意识来找斐白露。
解释清楚事情来龙去脉后,他擦着眼泪,说道:“斐白露,我知道你很厉害,你帮帮我把那个蛊虫逼出来吧!”
斐城不敢看自己的手,也不敢看照镜子,生怕看到一张苍老的脸。
斐白露拧眉,表情略微嫌弃。
林大师被圣莲寄生,死在祭台上,被他下过蛊的人会受到反噬。
斐孖和林大师勾结多年,怎么可能完全无辜,是受害者?
也就斐城这个蠢货才信了。
斐城却不明白,眼眶一红,“你有必要这样吗?”
他嗅了嗅自己身上的衣服,有昨晚宿醉的酒味和急匆匆赶来的汗味,谈不上好闻,但也不至于让人嫌弃吧!
斐城看着斐白露,带着满满谴责,不知情的人说不定会以为斐白露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
斐白露无语,“麻烦你出去,我需要休息。”
温时年脸色冷凝,他一抬手,身后人高马大的保镖立马出动,逼近斐城。
他不能走!斐城眼里泛起红血丝,情急之下,他‘扑通’一声,跪在斐白露床边,双手扒拉着病床,谁也拉不走。
斐白露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之前是我不懂事,误会你,做了不少蠢事!我现在知道自己错了,我给你道歉!或者你直接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你才肯救我?”
斐城神色隐忍憋屈,直勾勾盯着斐白露,一双眼睛红彤彤的,仿佛在说‘我都这样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跪天跪地跪父母,对于半大的少年来说,弯下膝盖如同弯下脊梁骨。
尤其跪的对象,还是当初自己瞧不起、十分抗拒的人。
斐白露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
冷冷看着斐城。
他不提以前的事还好。
一提,就让她想起被斐家人膈应的记忆。
斐城被她看得心中直打鼓,目光执拗,“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救我?”
“救你?我为什么要救你?”斐白露嘴角噙着一抹弧度,语气带着丝丝凉意,“我谁都有可能救,唯独你们斐家人不救。”
斐城第一次在斐白露眼中看到了恨意,“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