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年闭上眼睛,按了按眉心,“准备的赈灾款先给受灾严重地方拨,派人盯着,一定要让钱落到实处。”
简达绍欲言又止,眼神中透露出恨铁不成钢的神色。
哎呦喂,他哪里是想和三爷说赈灾款的事啊!
平时那个多智近妖、聪明睿智的温三爷去哪里了!
简达绍掐了自己大腿肉一把,鼓着勇气,直白地说:“三爷,现在外面虽然停雨了,但内涝的洪水还没完全消退,公交停运,路况不明,斐小姐不好打车回家……”
温时年睁开一双黑眸。
简达绍被他看得一颗心七上八下,没个着落,生怕自己揣摩错三爷的心思。
自作主张,被三爷一怒之下外派到缅北工作。
额尖溢出一点冷汗,简达绍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就听到温三爷不冷不淡的声音,“去开车。”
“好的,三爷!”简达绍大大松了一口气,看来是猜对了,不用去缅北工作了。
斐白露确实没打到车,她看手机上推送的新闻,得知一夜之间,须河水位上涨到历年最高水位。
这场暴雨来得古怪,气象局不能及时监测并发出预警,导致不少地方被淹,损失惨重。
新闻主播正播报早间新闻:“记者从江城水文局获悉,目前须河北部上游已出现新一轮暴雨洪水过程,受上游强降雨影响,未来几天预计须河水位可能将再次超过警戒线……”
斐白露抬头看了眼天空,须河以北的地界乌云笼罩,久久不散。
情况比想象中的严重,斐白露想得出神,一辆车停在她的前面。
简达绍探出脑袋,给斐白露打招呼,“斐小姐,这路上有积水,不好走也不好打车,三爷说送你回去。”
简秘深谙如何不动声色给温三爷刷好感。
斐白露愣了一下。
后排的车窗降了下来,露出温时年的脸。
他看着斐白露,语气无波无澜,“去公司,顺路送你。”
简达绍快要给三爷给跪了!
明明是自己想送人,怎么还违心找借口,说是顺路……
这怎么刷好感?
简达绍操碎了一颗心,好在最后斐白露听到顺路时,没有再多说拒绝的话,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