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逢颐收了手机,见南栀眉头拧的死紧,想到刚刚她在家里喊的那句话,“你刚喊什么窝边草不窝边草的?”
南栀揉着要爆炸的脑袋,“把嘴闭上。”
她现在听不得一个草字。
到了绿溪,南栀又不肯下车。
闹腾了半天,把赵逢颐给甩了,自己打车去了翡翠居。
这边的密码倒是没换,就是没有电梯卡,她上不来,恰好有物业在,帮她刷了卡。
她跟个土匪一样推开门。
应淮序这会子清清爽爽的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听到动静,也仅仅只是余光朝着玄关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坐着没动,盯着电视屏幕,里面放的内容,全然看不进去了。
然而,玄关彻底没了动静。
南栀坐在椅子上换鞋子。
半天没换完,应淮序放下杯子,走过去瞧了眼。
就看到她靠墙坐着,鞋子也没换,就那么坐着。
听到脚步声,她费力的抬了下眼睛,与之对视了一眼。
她哼了一声。
她满身的酒气,强撑着折腾到现在,累死了。
“赵逢颐,我口渴,我要喝水。”
她自然是故意这么叫的,还叫的特别大声。
应淮序本就心里不痛快,眸色一沉,倏地上前,一把将她拎了起来,旋即打开门,将她一把推了出去。
南栀喝醉酒,感觉是迟钝的。
他靠近的那一刻,她还以为他是来抱她的,便自觉地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谁知道手还没有抱牢,人就到了门外。
她懵懂了一瞬,门就在眼前关上了,带着风,带着某些人的不痛快。
南栀的心脏,在门关上的那一刻,仿佛要爆裂开来。
但她又出奇的冷静,没有发疯。
她站了一会,冷静的摁下门铃。
摁到第三下的时候,应淮序才开门。
她侧开身,从他跟前走过,弯身拿了落在地上的手袋,还有放在柜子上的手机。
她不吭声,应淮序却讲话,“我已经给赵逢颐打了电话,他在来的路上,很担心你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