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湿巾擦了擦嘴巴,老爷子递了温水给她,低声问:“你爸还真是撒手不管,面都不朝一下。”
“他现在那副样子,怎么见人哦。您又不是不知道,他最是要面子,还要强。”
“所以就看着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在这里忙活来忙活去。”
“那又怎么?耀星现在大头的股份都在我手里了,我忙活着也正常。”
方老爷子瞧着她红红的眼尾,心疼的紧,女孩子嘛,还是应该悠悠闲闲在家里养花养草,犯不着跑出来受这份罪。
“我问过方塍了,根本没有的事儿,你肯定是误会了。”
南栀浅浅的笑,喝了两口茶水,道:“是吗?可能是吧。”
“没瞧见应淮序那小子。”
“都离婚了,他来了才麻烦呢。一大堆记者,不都围着他转了?我新品发布会还开不开哦。今儿个那些提问的记者,我都交代过,结果临了还不忘提一嘴应淮序,可见如今应家的内部矛盾有多热闹。我可不想沾这份热闹。”
老爷子认真打量她两眼,到底没再多问,他其实是想问一问她现在跟应淮序是个什么关系。
并且想劝劝她,既然离婚了,就别再有什么关系。
他家大孙子挺不错。
南栀在方爷爷身边坐了小一会,才又出去。
这一晚,南栀喝多了。
但她非常厉害,一直撑到把所有人都送上车以后,才转身飞快的跑向卫生间。
两个有孩子的早早走了,照顾南栀的重任,自然就落在了赵逢颐的头上。
南栀在女厕里吐,赵逢颐只能在外面守着,三五不时的问一问情况。
南栀吐的差不多,手机震动,她看也不看,先接起来,“喂。”
声音含含糊糊。
“你好了吗?”
“你谁啊?”她一下没听出来。
“应淮序。”
南栀扶墙站起来,坐在马桶上,她难受的紧,但也有一点分享欲望,期待的问:“你有没有看直播啊?”
应淮序此刻坐在车里,手指间夹着烟,说:“没看。没时间看。”
没时间看是一句屁话。
都说时间是海绵里的水,挤一挤就会有。
南栀不相信他的海绵,一滴水都没有。
南栀喝醉了,但头脑却比清醒的时候更清醒,他个王八羔子,是故意想惹她不高兴的。
从他冷着脸说可以试试,并表示也许不会达到她的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