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一声,卷帘门拉上去。
小老头抬了下眼,瞧着两人出来,说:“都给我收拾好了?”
应淮序:“有几样东西摔坏了,您看一看,我按照原价赔偿。”
方老爷子摆摆手,说:“那些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我觉得价值连城的,已经被你给霍霍了。钱我就不要了,但你不能让这傻丫头哭。”
“还有啊,隔三差五的带她来跟我吃顿饭。她要是长时间不来看我,那就是你有问题。”
南栀一把抢过了方老爷子手里的蒲扇,“您还是多要求要求您自己儿子吧,来的路上我问了关于您的三个问题,他一个都答不上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他捡来的父亲呢。”
话音未落,南栀就拉着应淮序跑了。
老爷子站起来,假模假样的追了两步,“你个小没良心的东西,看我下次怎么收拾你的。”
南栀抓着应淮序过了弯,才停下来。
她插着腰,缓了一下呼吸,说:“下次我来拿杯子的时候,我会跟老头说清楚。他啊,就是仗着自己身手好,总是喜欢恐吓人。”
说这话的时候,南栀没有去看应淮序。
应淮序深深看了她一眼,眸色微沉,淡声问:“你回哪儿?”
“回四季云顶。”
“我送你。”
南栀原本想说自己叫车,但刚刚的事儿,让她心有余悸,便点了点头。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就变得有些沉闷。
两人之间仿佛有一层捅不开的隔膜。
应淮序将她送到大门口,南栀解了安全带,跟他道了声晚安。
应淮序的车停着没动,直到南栀的身影消失,他也没离开,降下车窗开始抽烟,一根接着一根。
努力克制着烦乱的情绪。
半包烟抽完,他的情绪仍无法平复。
旋即下车,径自进了小区,他站在南栀家别墅落下,看着二楼南栀房间的位置,那里亮着灯,很快就有身影出现,拉上了窗帘。
他拨通了南栀的电话,“可以借个洗手间吗?”
南栀这会站在窗帘后面,她的目光落在窗帘的缝隙上,心怦怦乱跳,她有预感,如果现在把他放进来,估摸着就会发生点什么事儿。
不知道是不是那两杯红酒的缘故,她的心在这一刻特别悸动,这种悸动从老街那里,他握着她的脚开始就有,起起落落,到现在他这个电话进来,又将她的心绪给挑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