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的时候,南栀也没有排斥,还挺配合。
她手腕上的勒痕很深,脖子上也有。
她的嘴巴很肿,嘴角破损都很严重,口腔内更不用说。
他虽然不怎么看她,但应淮序是最清楚她身体情况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南栀突然睁开了眼睛。
毫无预兆的四目相对。
应淮序微的愣了一下,正想走过去的时候,南栀做出了一个抗拒的姿态,她自己大抵是没有发现,很细微的神情,一闪而过。
应淮序站住没动。
到了嘴边的话,生生止住,突然觉得索然无味。
他去沙发上坐下,没跟她说话,也不做什么,就那么坐着看手机。
南栀睡不着。
陈念一走,她就醒过来了。
她躺了一会,又慢慢的翻过身,被子蒙住一半的脸,露出一双眼睛,又用抱枕挡着一点,就这么偷偷摸摸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人。
他刚刚在楼下发脾气,听着还挺吓人的。
应淮序的出现,其实让她挺惊讶的。
那一刻,她脑子里想到的只有李章。
周恪逐渐的失去清醒意识,他伤的太重,疼痛已经不能让他维持清醒,他在她耳边无意识的说了好多话,像是临终遗言。
她其实一点也不想听,这就好像当初她妈妈过世之前,总要跟她说好多话。
要她乖一点。
之后,周恪就没了声音。
她只能听到他很弱的呼吸声,她必须要一直听着,才能够安心。
当她几乎已经绝望的时候,应淮序突然出现在眼前。
那感觉就好像是在做一场梦,她好奇自己怎么会梦到他。
她牢牢的盯着他。
怀里的周恪被人抬走,有人过来扶她出去。
她四处寻找,看到那人站在不远处抽烟。
这样的装束,她是第一次看到。
跟其他人穿的一样,又不太一样。
她脑子里第一个想法是要谢谢他的,随后才想着,这么危险的地方,他怎么亲自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