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就找到了一处石缝,他先让南栀进去,而后弄了些树枝过来遮掩,他又往其他地方跑了跑,他身上的血没法止住,只能这样混淆视听。
两人各坐一边,周恪撕扯了身上的衣服,简单处理了一下身上几处伤口。
南栀:“周恪,帮我把眼罩摘下来。”
她的声音很轻。
但在这样安静的空间里,周恪能够听得清楚。
他没说什么。
只是用叶子把手弄干净一点,忍着身上的疼,挪到她身侧,用刀子割破了布条。
石缝内没有光。
两人看不清彼此,就只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南栀怕黑,便不由自主的靠着他。
她什么都不问,就安安静静的坐着。
直到周恪动了一下,她才下意识的抓住他的衣服,问:“你要做什么去?”
“没。”
他的气息听起来微弱,他抬起手,手掌准确无误的覆盖在她的手上,“对不起。”
南栀的拳头握的紧了一点,问:“如果我们一起死在这里了,你会高兴吗?”
“不要胡说。”
“我只是说如果。”
如果是生命的尽头,有些话,说出来了,也许他会好受一些。
可好像除了好受一些,并没有什么意义。
周恪抿着唇,心上的疼痛,比身体的疼痛更甚。
他的手指,不受大脑控制的摸索她的手指。
轻轻的,充满了爱意的。
南栀的心口似针刺一般,她没有挣开他,说:“老南以为他不停的给我钱,我就能自由自在,能过舒服的日子,能变得快乐。”
“他其实是在用钱弥补,弥补他的父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