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笙这会倒是不挣扎了。
她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陈念,仿佛抓准了她的心里,「在他身边害怕吗?」
陈念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不可否认,她偶尔确实还是会害怕。
因为她的问题并没有解决干净。
她现在隔一段时间,会去看心理医生,可她对那些心理医生始终无法做到完全的信任,去看反倒让她更不安。
许笙凑近她,压着嗓子,说:「你知道徐庭有多少学生吗?你知道有多少心理医生在他这里进修过吗?你又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是他的信奉者。」
陈念头皮麻了一瞬。
许笙挺直了腰杆,微微扬起下巴,说:「他虽然死了,但他的信念不会死。」
安保队长一摆手,让人把她先带去了安保室。
陈念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神不宁的。
李绪宁见她脸色难看,宽慰道:「她那是垂死挣扎,不用听。」
徐庭的事情被单独拎出来通报过,由此心理医生的职业操守又被拿出来讨论了一遍。
各大院校的研究课题,也都跟着收紧了一些。
许笙不算是徐庭的学生,只是听过很多徐庭的课,都成了这个样子,若是被他手把手带出来的,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陈念心里忽上忽下的,立刻给徐晏清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响了好一会,徐晏清才接起来。
陈念:「怎么那么久才接电话啊?」
她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急切。
徐晏清刚在给徐曦弄奶粉,「怎么了?」
「没怎么,你以前接电话都很快。」她稍稍缓和了语气。
「刚手机放在徐曦手里了,我去厨房弄泡奶的水。发生什么事了?」
陈念的情绪很明显高涨的异常,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儿。
陈念又回过头朝着许笙离开的方向看去,说:「我在机场碰到许笙了。」
徐晏清走到婴儿房,将泡好的奶瓶递给育儿阿姨。
可小徐曦却不要育儿阿姨喂,小手不停巴拉徐晏清的手,咿咿呀呀的像是在说什么。
徐晏清注意力在电话上,只用手捏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