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此前,她还能仗着美色,对着薄言归诸多撩拨,想着有朝一日,能让这冰渣子成为自己的裙下之臣,可现在呢?
她只想活命,祈求他看在往日的情分上。
“长公主平日如何嚣张跋扈,戏弄群臣,本王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齐王手握重兵,你这放虎出笼……本王不能轻纵。”薄言归目色沉冷,居高临下的睨着跪地之人。
素以艳绝而称的长公主,面如死灰的瘫坐在地上,浑身抖如筛糠。
若是换做以前,薄言归必定让她无生路可寻,但是现在……脑子里,是祖母说的那几句话:佛祖庇佑,上苍垂怜,必少造杀孽,护佑子孙平安。
“今日废你一条腿,以示惩戒。”薄言归松了口,“若有下次,丧仪从之。”
李如璧骇然抬头,死死盯着眼前的薄言归。
侍卫上前的时候,她惊恐的挣扎着,奈何早已有人堵住了她的嘴,将她生生摁下。
如同俎上鱼肉一般,任人宰割,这样的惊恐与不得挣扎,在李锡看来,简直就是噩梦般的存在,他是眼睁睁的看着侍卫举起了棍子,然后狠狠的砸了下去。
即便是被堵住了嘴,那低哑的呜咽声,还是剜得李锡心肝直颤,若不是身边的奴才搀着,只怕他压根就站不稳。
长公主李如璧是被抬出去的,然后送回了公主府。
宫里宫外,讳莫如深。
“皇上!”瞧着战战兢兢的李锡,薄言归敛了神色。
李锡想上前一步,奈何腿抖得不行,眼角余光瞥见地上的血色,止不住的唇瓣打颤,“七叔有、有什么吩咐?”
“皇上始终是皇上,臣岂敢僭越,只是此前念及皇上年虽小,未能跟皇上细说,以至于皇上不查,险些中了贼人圈套。”薄言归缓了缓口吻,“如果齐王或者忠王登位,您就是废主。”
李锡喉间滚动,“废主?”
“自古以来,废帝都没有好下场。”薄言归这话可不是吓唬他,“皇上跟着太傅受学,这史书上的东西应该也学过不少吧?”
李锡红着眼眶,吓得心肝直颤。
“废帝要么被赐死,要么暴毙……”薄言归继续道,阴测测的望着李锡。
若今儿不能镇住小皇帝,这孩子早晚得被人洗脑,保不齐会在背后捅刀子。
“所谓暴毙,那就有很多种死法。”薄言归负手而立,“毒死,遇刺,还有淹死……反正,总归是个死!”
李锡面如死灰,“七叔,朕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