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他虽然是齐王,被派驻守齐州,可薄言归对他的忌惮,还是一如既往。
“除了里面那位,还没人敢这样对本王说话。”李珏好整以暇的瞧着她,“一介女流之辈……”
燕绾轻嗤,“女流之辈又如何?王爷不也是女人生的,难不成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你……”
景山赶紧上前,“王爷,主上在休息,您若是再吵吵嚷嚷,只怕是要惊了主上。方才主上做了什么,您心里清楚,若是主上真的动怒,您确定能平了主上的怒火?”
李珏眉心陡蹙,想起那被震成碎片的刀子,不由的心里怵了一下。
“王爷是来打架的?”燕绾笑盈盈的问。
李珏裹了裹后槽牙,没有吭声。
真的动手,李珏还真是没这个本事。
“你叫什么?”李珏问。
燕绾行礼,“奴婢……”
话音未落,房门骤开。
薄言归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内,幽邃的瞳仁里,无光无亮,黑糁糁的仿佛要吃人,他站在那里,形容如常,神色冷冽,就这么寒飕飕的瞥了李珏一眼。
威压瘆人,不怒自威。
李珏下意识的退后了半步,方才还嚣张恣意,这会却是半点气势都没了,生生被薄言归压制,愣是没敢再多说半句。
很显然,他已经感受到了,来自于摄政王的威厉。
“齐王不是要去祭外祖?”薄言归负手而立,“堵在本王门口,非要见本王不可,难不成是想给本王磕头,再认个祖宗?”
听得这话,李珏的脸色旋即变得很难看。
燕绾:好口才!
“摄政王真是说笑了,方才瞧着你匆匆而去,想必是有什么要事,所以特意来看看,有什么事需要帮忙?”李珏扯了个由头。
薄言归冷然伫立,那神情仿佛早就将一切了然于心。
那一刻,李珏有种被看穿的窘迫。
“没什么事,少在这晃悠。”薄言归拂袖转身,“谨记着自个来此作甚,免得打错了主意,做错了事,到时候可就不是一句恕罪,就能摆平的。”
李珏咬咬牙,皮笑肉不笑,“摄政王所言极是,既然你没事,那本王就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