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来,你看好豆豆,我去给豆豆煎一副药,让他能快点好起来。”燕绾回屋,仔细的交代云来。
云来连连点头,“妇人放心,奴才一定死守在床前,寸步不离。”
“好!”燕绾抬步就走。
从偏门出去,抄近道绕过。
远远的,能看见军士押着那妇人朝着大牢而去。
燕绾一瘸一拐的跟着,待人进了大牢之后,她亦跟着进去,反正县衙的人都认得她,自然也不会拦着她。
刑房的位置有点偏,要绕到后面的天窗位置,才能听得内里的动静。
天窗太高,燕绾够不到。
边上倒是有些砖块,只是得捋起袖子挪过来才行。
想了想,燕绾便捋起了袖子,说干就干!
刑房内。
景山眉心陡蹙,直愣愣的瞧着天窗位置。
“主上?”
薄言归似乎并不往心里去,只瞧着被丢在地上的妇人,幽幽启唇,“惠娘。”
“呜呜呜……”惠娘挣扎着。
嘴里发不出声音,但眼睛里却写满了仇恨,便是眼前这薄情郎,害了她的小公主,害了燕国……
“方才你也都看到了!”薄言归徐徐蹲下来,“如果你想让她活着,就闭上你的嘴,听明白了吗?”
惠娘不敢置信的望着他。
“你大难不死,她记忆全无。”薄言归继续道,“本王不希望她记起以前的事情,只希望她带着孩子,平安喜乐的活着。”
惠娘停止了呜咽。
“她……什么都忘了,包括你!”薄言归目色阴狠的望着她,“如果你想让她记起来,继而重新担负起复国大任,本王敢保证,她真的会死!且,死无全尸!”
这个道理,惠娘都明白。
“你是她的乳母,她自小是什么性子,你应该很清楚。”薄言归重新站起身来,“如果让她想起了一切,她的下半辈子将永远活在仇恨与痛苦之中,终有一天……她会疯!”
惠娘垂下了眼眸,这是事实,她只是真的没料到,小公主竟还活着!
“想明白了,就点点头。”薄言归背对着她,“你能舍命护她一次,想必也能继续舍命护她。”
惠娘骇然,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