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木里敛眸,幽幽的叹口气,“摄政王但凡早些年是这样的性子,也不至于会失去小公主吧?”
“你……”景山恼怒。
这不是往自家主上的心里撒盐吗?
岂有此理。
“你说得对。”可薄言归并不觉得,这是在撒盐,但凡当年有人告诉他,闭上嘴巴就会失去心上朱砂,他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景山:“……”
久木里:“??”
真是天上下红雨,这位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居然也会承认错误?
“当年若知其后事,何苦闭口不言她?”薄言归深吸一口气,“所以呢?”
久木里愣愣的,好半晌才回过神,“我倒是没想着,摄政王对小公主如此情深?”
“情深不情深的,只有自己知道,但事后又有什么用?所幸是苍天有眼,否则的话,只能抱憾终身,哪儿还有今日的机会,是以承认错误没什么,珍惜才是关键。”薄言归环顾四周,瞧了一眼放在桌案上的册子。
伸手翻了翻,尽量不将其凌乱,且看看这厮到底放了什么东西。
蓦地,薄言归的手一顿。
久木里旋即凑上来,“西域秘术?这本书,不是这儿的。”
景山:“你很清楚?”
久木里:“那是自然,这里……”
声音,戛然而止。
景山的目光,直勾勾的落在久木里身上。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久木里神情微顿,其后揉着眉心,其实说不说的,也没那么要紧,薄言归是谁?他应该早就猜到了。
“这里是你家。”薄言归之前就说过了。
久木里皱了皱眉头,瞧着这本《西域秘术》,“嗯!”
这一声应和,算是给薄言归的回应。
“你是大燕国师的什么人?”景山诧异。
久木里睨了一眼外头,没有回答。
薄言归不追问,这里既是久木里的家,不是至亲也算至亲。
“走!”久木里快速回到小门内。
二人旋即跟上。
外头,有脚步声响起,显然是有人回来了。
石门合上,将内外再度隔开。
三人立在石门后面,若有所思的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