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燕帝之前剩下的那些儿女?可先帝剩下的儿女……”六子犹豫了,毕竟先帝剩下的儿女,还真的不多了,目前可知的仅存的似乎就现在这位燕王殿下。
至于其他的……
当年乱军入城,死的死,伤的伤,就算燕国稳定之后回来,估计也不敢轻易露面,毕竟现如今的燕国,还属于大周的附属国。
附属国,是不该有皇室的。
换言之,除了“傀儡”燕王之外,那些燕国皇室不该活着,要不然就有谋逆之嫌,是以这些皇室成员就算还活着,也不会再轻易造次。
昔年燕国的有生力量,几乎都死绝了,诸国瓜分燕国,当然不会给他们留有余地,也是薄言归以一己之力,护住了燕国最后那点骨血。
回过神来,久木里意味深长的瞧着六子,“如果是个公主,倒是可以……”
“公主?”六子回看了房间一眼,然后努努嘴。
当年在小公主身边的人,应该不止一个……
“我好想明白了什么?”久木里勾唇嗤笑,“还真是,一语成谶啊!”
六子不解,“老大,你说什么呢?什么一语成谶?谁说了什么?”
“没事,没事!”久木里长长的叹口气,“我就是有些感慨,算别人的命倒是挺准的,到了自个身上,便是一点都不作数了。”
六子挠挠额角,“老大,你说的是谁啊?”
“一个……”久木里扬起头,瞧着今儿的夜色,朦胧月,朦胧的银辉洒落天地间,“死鸭子嘴硬之人。”
月还是人间月,却不再是心中月。
有些人啊,就是因为活得短暂,所以活成了绝唱,活成了心中的朱砂痣。
“可真是该死啊!”久木里叹口气,慢悠悠的走开。
六子到现在都有些发懵,不知道自家老大,到底在说什么?
一会死鸭子嘴硬,一会又是该死。
那么,死鸭子该死?还是自己该死呢?
天亮之前,有鹰隼飞出了燕都,也不知是要飞往何处?
一觉睡醒,久木里出了门。
“他们呢?”
六子正蹲坐在花坛上,捻着一点米粒子喂鸟,“早就不见人影了,不知道在搞什么鬼?老大,今日还要盯着那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