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山伏在薄言归耳畔低语两句,当下转身就走。
洛西南愣了愣,这瞧着好像是出了什么事?
“师父父……”奶娃娃忽然扑在了洛西南的腿上,一把抱住了他,“你在看什么?”
洛西南低头瞧他,“不好好在学堂里练字,跑出来作甚?”
“人家都听到了,爹爹的声音!”豆豆睁眼瞧着,却只瞧见薄言归离去的背影,止不住有些失落,“爹爹成亲之后,就不喜欢豆豆了。”
洛西南弯腰,将小家伙抱起,“你爹那么疼你,可不敢这么说。”
“师父父……”豆豆撅着小嘴,“那爹爹为何来了,也不愿意看我?”
洛西南叹口气,“因为你爹不只是你爹,他还是咱们大周的摄政王,肩负重任,所以有时候,他必定是顾不上豆豆的。”
“师父父……”豆豆的小胳膊,抱住了洛西南的脖颈,“其实窝也不是非要爹爹陪着,就是有时候想爹爹了,想让爹爹抱抱。以前的时候,豆豆没有爹爹,总被人笑,所以豆豆可想要个爹了。”
洛西南挑了一下眉,“没关系,豆豆现在有很多很多人疼着。爹爹护着天下,大家护着豆豆,是不是也就等同于,你爹爹护着你了?”
“好像是这个道理。”豆豆嘿嘿笑着,“师父父真聪明,豆豆也要变得跟你一样聪明。”
洛西南笑了笑,抱着他往内里走去,“那就多读书,读书破万卷,你便也会变得聪明了。”
“不会变成书呆子吗?”
“……”
“会嘛会嘛?”
“罚抄吧!”
“师父父……”
“十遍!”
“哦……”
帝王寝殿。
望海在外头焦灼的徘徊,时不时甩着手中的拂尘,抬头望着宫门口的方向。
不瞬,望海松了口气,疾奔过去。
“王爷可算来了!”望海心急如焚,“皇上在里面呢!”
薄言归沉着脸,“到底是怎么回事?”
“晨起还没什么大碍,眼见着是要传午膳了,皇上忽然就捂着肚子倒下了,嘴里吐了血!”望海边走边解释,“老奴赶紧去请了太医过来,不敢惊动外头。原是要派人去摄政王府,所幸听闻王爷您在太学堂,便赶紧让人去请您过来,主持大局。”
若是让人知道,皇帝忽然倒下了,那还得了?
说话间,薄言归已经踏入了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