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豆豆出门,薄言归登时面色微变,俄而又好似想起了什么,“他母亲知道吗?”
“夫人应允了。”景山解释,“也是夫人请管家挑人,跟着小公子的,管家上报到卑职这儿,卑职便亲自去挑的人。”
如此,薄言归松了口气,“那便好。”
燕绾知晓,那便是无恙。
“确定当时府内周遭无异样?”说起这个,薄言归合上账册,转头睨着景山。
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且这府内的人……多半没这个胆子。
除非,当时有外人进来了。
“王府周围皆是暗卫环绕,按理说是不太有可能,让外人闯入的。”景山也犹豫了一下,毕竟事无绝对,不可能十足十的确定。
但,如果真的有外人闯入,只能说明这个外人的功夫,在众暗卫之上。
这样高深的功夫,非寻常人可比。
“除非这人的功夫,远在一众暗卫之上。”这才是薄言归最担心的事情,“加派人手,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
景山行礼,“是!”
枝兰不声不响的被人藏尸荷花池底,这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干得出来的……
“对了主上,燕侧妃那边闹腾了一场,秋纪想要杀了公子,所幸被枝月及时发现,当即让其毙命当场。”景山言简意赅的陈述。
若是让主上知道,当时情况紧急,差点伤及公子性命,怕是要出大乱子,会迁怒很多人。
“燕莲儿下的令,还是薄真下的令?”薄言归立在窗前,负手冷问。
景山俯首,音色低哑,“是……是小公子下的令。”
“屡教不改,心狠手辣。”薄言归深吸一口气。
景山垂眸,不敢多言。
“教得可真好。”薄言归面无表情,阴鸷的眸掠过窗外的墙头。
景山了悟。
主上心里有个底线,谁敢跨过去,谁就得死,昔年因着某些原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谁知道总有些人不知死活,把懒得搭理脑补成了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