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年被夫家赶出来,幸得路遇皇后搭救,虽然没能救下襁褓中的孩子,但皇后仁善,将刚出生小公主交给她抚养。
她的小公主,是吃着她的奶长大的,是她的心肝,是她的命根子。
谁敢动小公主,她就跟谁拼命!
“想当年,燕姑娘衣衫褴褛,厚着脸皮跪地求饶的样子,还真是让人印象深刻。”惠娘字字诛心,“哦,还被人拴起来,跟狗抢食儿吃呢!”
燕莲儿面色惨白,浑身抖如筛糠。
“你胡说,你胡说,我娘是摄政王府侧妃!”薄真死命的挣扎着,“不许你诋毁我娘,娘……娘快救我,快救我……”
燕绾一巴掌拍在了薄真的屁股上,“安分点,不然我就拿鞭子抽你!”
如他对付枝兰那样,狠狠的来一顿竹编炒肉丝!
“你、你……”燕莲儿语塞。
若不是月儿搀着她,只怕这会连站都站不起来。
“主子?”月儿惊呼,“您没事吧?主子?”
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
燕莲儿所有的童年阴影都涌上心头,这种恐惧已经是她的条件反射,不是药物可以治疗,也不是自己可以控制。
“我什么我?”惠娘咄咄逼人,“上梁不正下梁歪,自己便是这样吃里扒外的东西,养出来的儿子也是个心狠手辣的混账玩意。如你这般,小小年纪就会杀人放火!”
刹那间,燕莲儿浑身冰凉。
杀人,放火……
“想起来了吗?”惠娘阴测测的望着她。
瞧着她那副面色惨白的样子,燕绾相信,燕莲儿肯定是想起了什么,只是这回忆肯定不美好,甚至于……很残忍。
到了这会,燕绾忽然觉得手里的斩骨刀没意思,杀人诛心,不见血的刀才是真的刀。
一刀刀的,剜人心。
“真是一出好戏!”燕绾终是将薄真放下,摁着他坐在栏杆处,“我呢,也不屑欺负孩子,但你犯了错,就该接受惩罚。纵然今日不是我,早晚也会有人来教训你!”
薄真挣扎着,可原就是身上带伤,又因着年虽小,哪儿能挣得过燕绾,“你想干什么?你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