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眨着眼睛,不明所以。
“云来,你带着公子去玩会。”惠娘意味深长的开口,“没什么事,先别来这院子。”
云来惯是个懂事的,当即明白了惠娘的意思,“公子?”
豆豆先是一愣,俄而撅着鼻子嗅了嗅,门缝里隐约有些血腥味……
“豆豆饿了,小哥哥抱抱。”豆豆张开双臂。
云来知道,他这是下台阶,赶紧把人抱起,“奴才带您去吃好吃的。”
“嗯!”豆豆点头,目光却直勾勾的落在门口。
惠娘松了口气,“赶紧去吧!”
待送走了两个小的,惠娘便在门口守着,免得闲杂人等靠近,到时候……她回眸看了一眼虚掩的房门,紧了紧袖中拳头。
罢了,有些想法还是暂时按捺为好!
“齐王来了。”景山言简意赅,“就在咱们抓住林召南的时候,他居然跑来搅局,主上担心镇不住他,便、便动了内劲,一下子催发了旧伤,所以……”
燕绾二话不说,上前扣住了薄言归的腕脉。
亏得景山下手快,以内力克制了他乱窜的真气,这才稳住了薄言归的气息,否则这乱窜的真气足以让他血液逆流,七窍流血。
“这伤……”燕绾顿了顿,“便是上次为了救豆豆落下的吧?”
景山没吭声,但点了一下头。
“我开一副方子,你找个生面孔偷偷去抓药,这里交给我。”燕绾开口。
景山是不能离开的,否则出了什么事,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
“好!”景山颔首,当即行至一旁的桌案前研墨。
燕绾瞧着靠在软垫上,闭目一声不吭的薄言归,心知若不是伤得太重,他岂会一言不发,由着她指挥?
“你莫担心,有我在呢!”燕绾为他掖好被角。
待提笔写了一副方子,燕绾小心的撕成几份,“如此,避人耳目。”
“好!”景山拿着碎方子,疾步出门。
景山一走,燕绾便从随身小包里,取出了针包,“我先替你施针,你、你……将衣服……”
还不等她说完,薄言归脑袋一歪,登时身子斜侧。
“喂?”燕绾心惊,这薄王八怎么说倒就倒了?
她方才探过脉,明明……
算了算了,身为大夫,怎么能跟一个病人计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