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只不过是从外面进到这里有诸多不便,不熟悉这惯来变化的阵法,所以才在外面等着而已。
“主上!”景山快速起身。
薄言归目不斜视,轻车熟路的朝着房间走去。
见状,景山快速跟上。
铃铛站在原地,瞧着薄言归离去的背影,真是一点余光都不给,倒是凉薄到了极点,“师父?”
“小小年纪,多读书多见天下,莫要囿于一隅,莫要固于一人,多看看之后你就不会再将目光停留在一人身上了。”长明站在台阶上,瞧着自家的小徒儿,“见天下见众生,见过芸芸万千。”
铃铛皱眉看他,“说得好像自己有多心胸宽广似的,可实际上您有多少心思,我都知道得清清楚楚,整日痴迷阵法,说到底不也是为了一个人吗?”
“啧啧啧,你能与师父一样吗?师父是师父,你是你。”长明嗤然,“你才多大年岁?等你长大之后,这天底下都不一样了,他呀也会变得垂垂老矣,那时候你肯定不会再喜欢这张皮面。”
铃铛双手环胸,“师父非得把话说得这么绝吗?留点念想不成吗?做个美梦的机会都不给,你怎么这么心狠手辣呢?”
语罢,小姑娘哼哼唧唧的转身,头也不回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长明站在原地直摇头,“脑子不清楚,要不得,要不得!”
但感情这事吧,劝得了别人,惯来是劝不住自己的,要不怎么有个词儿,叫“当局者迷”呢?
关上房门。
景山快速铺好了床褥,“主上,您也累了,早些歇息,有什么事情等明日醒来再说吧!”
横竖这地方阴森森的,若无长明带路或者是指点,根本就出不了这山谷,当然……也不会有人能进来,所以还算是很安全的。
“你去休息吧!”薄言归没有多说什么。
离开燕都这么多天,也不知道薄夫人那边如何?
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只是这心里总是揣着,有点忐忑不安。
“主上?”景山有些担心,“您是不是忧心夫人他们?”
薄言归叹口气,“不妨事,你下去休息吧!”
毕竟,明日就要走了。
早点回去便也是了,没什么可担心的。
“是!”景山行礼,快速退下。
房门合上,薄言归躺在了床榻上,可这心里头总是惦记着,翻来覆去的总想着她现如今的处境如何?炼药应该也差不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