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归眉心微凝,不温不火的瞧着眼前的小姑娘,也就比豆豆大一点,但说起话来做起事来,真的比豆豆老成不少,完全不像是这个年纪该有的天真烂漫。
“你看上我了?”薄言归放下手中杯盏。
小姑娘连连点头,“你长得好看。”
景山:“……”
“听说你有个侧妃?”小姑娘嘿嘿笑着,“是不是妾啊?没有妻,对吗?”
薄言归面色平静,耳畔听得动静,但没有作声,“不,我有妻有子,一家三口齐齐整整。没有侧妃,也没有妾,更不会有其他女人。”
“啊?”小姑娘张大嘴巴,不敢置信的望着他,“不是说……”
薄言归继续道,“你的消息是什么时候的消息?怕是落伍了。”
“我……”小姑娘鼓起腮帮子,“真是的,怎么什么都晚来一步?”
薄言归深吸一口气,“你还小,不会明白这些,等你长大了再去接触不迟。接触得太早,对你没好处,这天底下的男人多了,但好男人不多,小姑娘家家的得先学会爱自己,才能分一点心思去爱别人,如此方可不会受伤。”
景山有些诧异,没料到自家主上会对着一个小姑娘说这么多?
“你有孩子了?”小姑娘追问。
薄言归颔首,“是!跟你差不多大。”
不然,也不会跟她废话。
看到这小姑娘,想起了自己的儿子,所以免不得化身老父亲,多唠叨两句。
这是本能。
一个当父亲的本能。
“我就知道,你这丫头是个色胚子。”有低幽的声音从半空传来。
下一刻,景山当即上前。
“景山!”不待景山拔剑,薄言归已经出言制止。
提了水壶,沏第二杯茶。
薄言归慢条斯理的开口,“坐吧!”
水蓝色的袍子,倒是没那么多的仙风道骨,更多的是一种凌乱,瞧着披头散发的,有点像个半疯子,落座的时候捋起了袖子,端起杯盏就往嘴边送,全然不顾忌什么礼节礼数的。
“你怎么又这样出来了?”小姑娘捏着鼻子,使劲的拿着手扇风,“味儿!你的味儿!你肯定又没有沐浴更衣,有客人在,你就不知道收敛一点吗?”
对此,男人仿佛是习以为常,抬起胳膊凑到鼻尖嗅了嗅,“有味儿?有味儿吗?我怎么闻不到?我是闭关,哪儿能沐浴更衣,哪儿能计较这么多?但凡来找我的,都这么多事,我就让他们都滚蛋!”
除了长明先生,还能是谁?
凡是有特殊才能在身之人,其行为总归是异常的,异于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