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归低笑一声,“所以,你想让本王把国师府拿回来?”
“拿回来?怎么拿?”久木里这话一出口,忽然自个就愣了愣,一下子没了声音。
薄言归深吸一口气,“你到底是什么人?”
不是寻常匪盗,对这燕都何其熟悉?!
不管是进出这燕都的小径,还是这燕都的大街小巷,甚至于风土人情,连国师府都那么熟悉,可见他应该是燕都的人,只是不知道为何,竟是流落边关?难道是因为当年的诸国之争?
又或者是,在这之前就已经去往边关……
“我是谁,重要吗?”久木里反唇相讥,“现如今,我在帮你们。”
薄言归被他逗笑了,“帮?是在帮谁,你心里有数。你真以为,本王什么都不知道吗?有些东西,都是有迹可循的,只是看你要不要追究而已。本王不追究,不代表什么都不知情。”
久木里眉心微拧,不知他这是在诈他呢?还是真的知道什么?
见着他不说话,薄言归心知,怕是已经被戳中了心事,原来这厮真的跟国师府有关?
那个冷冰冰的国师,居然还有人至死不忘的?
什么关系呢?
瞧着久木里的年纪,似乎也不大,只是边关风沙磨砺,让他瞧着有些苍老而已,但听他声音和看他身形,可知他年岁。
“爱信不信吧!”久木里转身就走。
听这话里的语气,似乎是有些生气了?
然,景山伸手,拦在了他跟前。
“怎么,想打一架?”久木里冷笑,“我可不怕打架,毕竟现在这种情况下,暴露身份的是你们,我可半点都不吃亏。”
景山冷嗤,“你不是为了你那些兄弟来的吗?现在这般毫不在乎的样子,是想告诉咱,你不要那些兄弟性命了?不在乎他们的死活了?”
仿佛忽然被捏住了脖颈,窒息的感觉迎面而来。
久木里狠狠皱了皱眉,竟是一时半会的答不上话来。
“若是真的不在乎,那现在倒是可以走了。”景山让开路,“喏,走吧!”
可事实上呢?
久木里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就是为了那些中了毒的兄弟?若是真的撒手不管,那这千里迢迢的又有什么意思呢?
“你们可真是狗啊!”久木里幽幽道了一句,“还真懂得如何拿捏人心,厉害,真是厉害!不愧是摄政王,杀人诛心这一套,玩得那叫一个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