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木里回过神来,“没什么事情,就是觉得心里有些堵得慌,原以为大燕经过战乱之后,大家都会向往太平,没成想……这才几年啊?一个两个的野心,就写在了脸上。”
“人心不足蛇吞象,这很正常!”六子叹口气,“谁让大燕现在还没有帝王,只有个燕王呢?若是能得到大燕的帝王之权,那就能青史留名,来日这生杀在握,何其光耀啊?”
黄袍加身,帝王之尊。
九五之身,尊呼万岁。
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啊……
“你觉得好吗?”久木里问。
六子摇头,“若是旁人兴许觉得好,可若是我,那就不一定了,咱大字不识几个,就会点手脚功夫,您让我打家劫舍我倒是得心应手,让我动脑子去处理什么朝政,什么文武大臣的,咱……没这本事。”
“你倒是颇有些自知之明。”久木里笑了笑。
六子自嘲般挠挠额角,“咱心里跟明镜儿似的,透着呢!”
不该是你的,就莫要去沾染,要不然的话,容易沾上因果。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对了老大,你那边有什么线索?”六子问。
久木里回过神来,“左手剑去了客栈,我在那边打听了一下,这几日他一直在那里住着,往来也没什么人,可见那些跟他交头的人,都不在附近,而是另外选址。一则,应该是避嫌,那些人怕不是什么生面孔,二则……”
“二则什么?”六子追问。
久木里想了想,“能这般小心谨慎,定然不是小事。”
说到这儿,久木里幽幽叹口气。
闻言,六子身形一震,默默的紧了紧手中筷子,似乎也有些慌张,小声的问,“是谋反吧?”
久木里抬头看他,笑得凉凉的,“猜中了,有奖。”
六子:“……”
那还不如没猜中呢!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倒不是怕掉脑袋,而是不想再起战乱,到时候别说是吃肉喝酒,便是温饱都成问题,老百姓没好日子过,整个大燕都陷在水深火热里。
五年前的那些战火,在所有人的心里,都留了一道疤!
包括,久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