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医当下转身进屋。
刘旗狠狠闭了闭眼,王爷性子高傲,若是知晓自己全身筋脉被薄言归震断,也不知会生出怎样的心思。
好不容易到了这一步,忽然间有种前功尽弃,功亏一篑的感觉。
薄言归来的时候,李珏正在昏睡。
“刚吃了药,全身上下的筋脉都被王爷您震断了,估计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机会策马疆场,领兵只能靠脑子,但凡跟手脚有关系的事儿,都跟他无关了。”太医院的院首如实汇报。
薄言归坐在暖阁内,指尖摩挲着指关节,“可见,这一掌下去,他真的没受住。”
“是!”院首点点头,“这辈子都别想再闹事。”
薄言归颔首,“那就好。”
“王爷,您的旧疾……”院首顿了顿。
薄言归摆摆手,“无碍,不提也罢!”
“是!”摄政王都这么说了,谁还敢多问什么?
自己的身子,自己负责,何况上位者之事,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好好看着他。”薄言归目光沉冷,“别让他死在宫里。”
院首忙道,“王爷放心,死不了,您自个下的手,应该心里很清楚才是,齐王不致命,只是这一身的功夫废了。”
“本王相信自己,也相信你,但不相信别人。”薄言归意味深长的开口,“明白吗?”
院首刚要开口,忽然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
原是以为,薄言归担心齐王死在太医院,现如今看来,是担心其他人私底下动手?!
“下官明白!”院首行礼。
薄言归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先回去吧,等他醒了再说。”
“是!”院首行礼退下。
景山上前,“主上,您说那两位王爷,会不会真的动点手脚?如果齐王死在宫里,这事众目睽睽的,必定是落在您的头上……”
“本王,等着他们呢!”薄言归音色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