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这小家伙一脸幸灾乐祸的得意样,薄言归竟也跟着弯起唇角,脑子里是燕绾幼时的模样,也是这样聪慧狡黠,亦是如此的灵动。
惟愿小家伙永远快乐无邪,平安顺遂……
衔泥小筑。
燕绾出来的时候,豆豆乖巧的伏在薄言归的怀里,已经昏昏欲睡,脑袋都耷拉着,昏暗的光亮下,颇有几分父慈子孝的温馨。
“王爷,我来吧!”燕绾旋即上前,伸手欲去接。
谁知薄言归身子一撇,却是堪堪避开了她,腾出一只手,反扣住她的手腕,一手抱着子,一手牵着妻。
掌心里的暖,是谁都取代不了的温情。
薄言归从未想过,竟还有这样一天,妻儿在侧,合家团聚。
燕绾有些愣怔,被拽着进屋的时候还有些脑子发蒙,没能反应过来。
待进去之后,薄言归才松了手,“床。”
“哦哦!”燕绾这才明白过来,赶紧给孩子铺好床铺,“来,放下来吧!”
豆豆困得不行,但还是紧紧眨着薄言归。
是以,这一系列的放下动作,薄言归做得很是小心,虽然有些动作生硬,但还算温柔,倒是没伤着孩子。
燕绾有点想笑,瞧着他这如临大敌似的神情,真真是让人忍俊不禁。
待掖好被角,薄言归还在床边瞧了瞧,确定小家伙呼吸均匀,真的睡着了,这才跟在燕绾身后,缓步走出了房间。
外头,枝月和惠娘面面相觑,终是知情识趣的退开。
天色昏聩,灯火通明。
回廊里的灯盏随风摇曳,落着斑驳的剪影。
薄言归转身面对着燕绾站着,神情严肃,言语真挚,“第一次当爹,做得不好,请指教。”
燕绾:“……”
忽然间这么严肃,还真是让人不习惯。
恍惚间,燕绾想起了第一次见他的情形,只觉得这人冷漠无情,瞧着就打心里发寒,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是渐渐的淡忘了他的狠辣。
燕绾瞧着他,有些晃神。
“怎么了?”薄言归自我打量了一下,“让你觉得很奇怪?”
忽然说这样的话?
“王爷,我与豆豆原是签了卖身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