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身为大夫,怎么能跟一个病人计较呢?
何况他这伤,还是因为救豆豆所致。
某人脑袋沉沉的靠在她肩头,瞧着已经不省人事。
燕绾叹口气,赶紧把人平躺着,伸手便解开了薄言归的上衣。
银针在手,细致下针。
薄言归主要是内伤,此前是挨了一掌,如今是二次催动,与这外伤二次开裂的危害程度是一样的。
二次等于将愈合的伤重新撕裂,等于血肉模糊,等于伤上加伤!
瞧着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身上止不住的渗出薄汗,燕绾便晓得他的隐忍,“你忍忍,必得导气归元,免伤筋脉,否则伤势太重,体内真气行岔了道,只怕这一身的功夫都得废了!”
“小姐?”
外头,惠娘忽然开口。
好在燕绾已经施针完毕,正捻着袖口拭汗,听得这动静,赶紧行至门口,“怎么……”
话音未落,抬眼便瞧见了走进院子里的人。
景山在台阶下站着,显然就是为了拦人。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惠娘低声说。
燕绾裹了裹后槽牙,“这小子瞧着就不像是好人,估计是齐王。”
她没见过齐王,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在摄政王的眼皮子底下造次?可不就是这位齐王殿下嘛!
乍见这房间门口立着一女子,李珏眉心微蹙,“这女子……倒是生得俊俏。”
燕绾眉心蹙起,犹记得在阳城的时候,那些地痞流氓,都是用这句话当开场白,然后便出手戏弄她的。
“王爷!”景山行礼,“主上在内休息,请您莫要搅扰。”
李珏缓步上前,目光落在了燕绾的身上,“这女子是什么人?”
景山:“??”
惠娘下意识的往前半步,挡在了自家公主跟前,“小姐,这人看您的眼神不太对,您避着点。”
然则,李珏却没给燕绾躲避的机会,直接绕过了景山,朝着燕绾来了。
燕绾以舌舔着后槽牙,掩在袖中的拳头都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