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齐王又不安生了?”薄老夫人凝眉。
薄言归点点头,“在甘平县的时候,若不是我出手镇住他,只怕是回不来的。这厮惯来心狠手辣,不得不防!”
“罢了,你自己的事情,那便自己看着办罢!”薄老夫人便也不再多说。
对于朝堂之事,她多多少少还是清楚的,昔年薄家儿郎征战沙场,薄言归被送为燕国质子,偌大的将军府全靠她一个女人撑着。
她若是连审时度势的脑子都没有,薄言归也不会有今日。
“豆豆年岁还小,但为人聪慧,祖母平素可多加提点。”薄言归躬身行礼,“绾绾早些年吃了太多的苦,如今我只想弥补他们母子,若有什么出格之处,请祖母多多担待。”
薄老夫人苦笑,满脸的无可奈何,“这日子到底是年轻人的,我一个老婆子还能活多久,能在有生之年见着小重孙,便是心满意足了,天塌了我这薄家的老婆子,不也得先顶着吗?”
“多谢祖母!”薄言归如释重负。
薄老夫人捻着佛串子,“不过有件事,你还需早些想清楚,比如说,豆豆姓甚名谁,早晚是薄家的人,早晚要认祖归宗,这名儿得换个吧?总不能一直跟着他母亲的姓氏。”
“姓薄和姓燕有什么区别?”薄言归不认同,“只要是我与她生的,逃不脱的便是周身骨血,既然血脉无恙,姓名不过称呼,绾绾和豆豆高兴便好。”
薄老夫人:“……”
孩子大了,管不住!
“当年便也是凭着这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哄得美人归的吧?”薄老夫人免不得调侃,“不过,也亏得有那么个人,还能入你的眼,入你的心。”
以她对自家这个好大孙的了解,这冷心冷肠冷肺的性子,若不是有姑娘穷追不舍,金城所致,只怕他这辈子都得打光棍。
这样的人,不动心则矣,一旦动心便是灭顶之灾。
“她……”薄言归顿了顿,“很好!”
两个字,算是给予的最高评价。
多一个字,都如同亵渎一般。
“公子?”云来低低的喊着。
这会,总该走了吧?
许是听得动静,薄言归目色陡沉,冷不丁打开了后窗,几乎是一瞬间的事,豆豆惊得快速站起身来。
一大一小,隔着窗户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