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就算你忘了她,也忘不掉她曾给你的感觉。
母亲的温暖,是骗不了人的。
瞧着床榻上昏睡的豆豆,惠娘直抹眼泪,自己差点杀了小公主的孩子,这要是真的成了,她便是千古罪人,万死都不够!
“豆豆无恙。”燕绾冲惠娘解释。
云来对于这陌生的妇人,甚是防范,谁让她之前动手,想要杀了妇人和豆豆来着,是以云来一直挡在床前,直勾勾的盯着惠娘。
燕绾轻轻拍了拍云来的肩膀,示意他不要紧张。
“你已经看过豆豆了,现在去换身衣裳。”燕绾瞧着惠娘,“这一身的黑,穿着也不太合适。”
惠娘打量着自己,这会还穿着夜行衣,的确不太合适,“是!”
待惠娘一走,云来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你莫紧张,她是景山送回来的,想来错不了。”燕绾深吸一口气,“我去找王爷,你看着点豆豆。”
云来行礼,“是!”
燕绾俯首,在豆豆额头亲了一口,转身朝外头走去。
还是那个亭子,薄言归独自坐着,他知道燕绾会来找他,连茶都沏好了。
“八分烫,刚好入口。”薄言归将杯盏推到她面前,“坐吧!”
燕绾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扶着桌案坐下,“我还是那样的感觉,你是认得我的。”
“何以见得?”
他优雅的端起杯盏,神态自若,惯来从容。
“摄政王何其睿智,惯来多疑,何况此人还对咱们下过手,你却能将她安然无恙的送到我面前,说明你认识我,也认识惠娘。”燕绾不是傻子,有些事情看的明白。
薄言归不吭声,只是慢慢放下手中杯盏,如同置身于外的局外人。
淡漠,从容。
天塌,不惊。
“你之所以把惠娘送过来,是笃定了她不会伤我,所以惠娘说的都是真的,她是我的乳母,惯小看着我长大。”说到这儿,燕绾顿了顿,“惠娘说,我是凉城的人。”
握着杯盏的手,微微收紧,薄言归抬眸看她,还是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