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转身想快步进去,但无奈膝盖受了点伤,走起路来,并不利索。
陆之律将手里的黑伞伞柄递给她:“拿着。”
“……”
她没伸手,也没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
直到他说:“都这样了还犟什么?”
他拨开她的手,把伞柄塞进她掌心里,南初下意识握住的通时,身L倏然一轻。
陆之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丝丝雨珠下,那把黑伞在她手心里不稳地晃了晃。
陆之律垂眸看她一眼,问:“腿受伤了,手也没力气了?”
南初用力捏好伞柄,将那伞牢牢遮在两人头顶上方。
这家低端的快捷酒店在巷子深处,大概是为了租金便宜,地段不大好,车子不太好开进来,有一小截路要走。
他有点高,南初被横抱着,举着手臂撑伞有点费力。
黑伞随着他的步伐,晃了好几次,伞上有滚落的雨珠旋转着溅到他脸上,弄得皮肤有些痒。
陆之律微微皱眉,冷声吩咐:“把脑袋靠在我肩上,两只手抱着我脖子,在后面抓着伞把。”
“……”
南初倒也不矫情,抱都抱了,省点力抱着何乐而不为。
她按照他的方法,双手抱在他脖子上,两手握着伞把勾在他脖子后面,借着他肩上的力气,伞果然稳了不少。
只是这样的话,两人几乎是交颈姿势,她微微乱掉的呼吸悉数喷薄在他露出的脖颈皮肤上,他皮肤表面因为风吹的缘故,有些冷,但她呼吸微热。
一冷一热,比刚才雨点洒在脸上,还要痒一点。
南初埋在他肩窝里,没抬头看他脸上情绪,只说:“你不该来找我。”
陆之律一如往日那般坦荡,没什么情绪的说:“来都来了,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既然来了,他就送佛送到西。
如果他今天不来,也不会再回她一个电话。
就这样,陆之律把她抱到了酒店前台,才将她放下来。
南初拿出身份证让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