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琛开了眼界。
无奸不商是商人。
但薄寒时……这路子竟然能野蛮成这样?
蓝色的保时捷侧身中间早就被撞扁了。
严琛将红车往后退了退,一身火气的下了车,“薄寒时!你疯了是吗!这么干你要是被我的车给撞死!小欢会恨毒了我!你他妈是不是故意碰瓷?”
男人一派淡定的从车上下来,安然无恙,“死不到你头上,就算死了,算我自已的。”
“你要是再慢零点几秒,我的车头,撞的就是你的驾驶位。”
“所以我速度很快,你也没撞到我的车头。”
薄寒时依旧那副不显山不露水的模样,情绪平静的没什么波动,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制造者根本不是他一样。
严琛低吼道:“你这哪是赛车!你这是玩命儿!”
刚才但凡出一点差池,薄寒时就算命大没死,这会儿也是半身不遂的状态了。
可那男人面容从容冷峻,站在夜色下,格外平静。
“比赛前,你没说过规矩,更没说过我不可以赌命。”
严琛:……这家伙还是个人吗?!
他突然能理解薄寒时是怎么手不血刃的在华尔街杀出一块独属于自已的巨大蛋糕,靠的就是一个狠。
玩手段,谁都会。
不择手段不过是基操。
但连自已都敢赔进去的狠人,没几个。
薄寒时姿态闲散的靠在车边,勾起的薄唇噙着抹胜利的笑意,“我说过,我不会输。”
严琛刚才的确不信。
但当时他不知道,薄寒时敢这么玩儿。
严琛倒也爽快,甘拜下风,“行,你的确赢了,你想让我让什么?”
“我要你,带乔予和小相思去R国定居。”
“你说什么?”他还以为自已出现幻听了。
薄寒时没有重申,而是说:“还是你根本没有那么喜欢乔予,不愿意为了她放弃在南城的一切?”
严琛不解,口气严肃道:“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让我带乔予和小相思去R国?你又想我以什么身份,去照顾她们母女?薄寒时,你是不是搞错了一件事,乔予她不是你身上的挂件,想丢给谁,就丢给谁。你拜托我的这件事,乔予知道吗?小相思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