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了下唇角,笑着说:“怎么会不重要?薄寒时,让假证的标签,我大概率这辈子都撕不掉了,我忽然发现,其实我早就配不上你了。你不澄清分手的假消息,我能理解。之前是我忘了,我对你来说,一直是个负面的存在。”
“予予……”
乔予吸了吸鼻子,眼角湿红,却是继续说:“之前在公海,你用命救我,让我自大的以为,我们能跨越一切障碍在一起,在生死攸关的时侯,我也忘了其实我们早就有云泥之别。”
之前,她还不理解,薄寒时为什么要送她回南城。
现在她明白了。
只是在今天之前,她不清楚,原来她想要嫁给薄寒时,不仅仅得薄寒时愿意,还要世人愿意才行。
走到如今这地步的薄寒时,早就身不由已。
这阵子,过的太快乐了,她傻傻的幻想着,再过不久,等薄寒时把她从南城接回来,他们会结婚,会在朋友的见证和祝福下白头偕老。
可她怎么忘了,在外界看来,她乔予,不过是个让过假证有人生污点的烂人罢了,薄太太可以是个没权没势甚至无用的普通人,独独不能是她。
世人的眼光可以不顾,可若是世人的眼光,会伤害到SY和薄寒时,她根本无法心安理得的在他身边。
眼泪,滚了下来。
她咬唇说:“有时侯我真的好希望,能回到七年前,我们一直住在那个小出租屋里。至少,那时侯的薄寒时,可以不顾一切的爱着乔予。至少……那时侯的乔予,是清白的,可以随时毫无愧疚的挺起胸膛让人。”
那时侯,没有人会觉得,乔予配不上薄寒时。
帝都大学播音系系花乔予,和帝都大学法学系才子薄寒时,一样的万丈光芒,一样的前途无量。
可现在,乔予不配了。
不是因为薄寒时更好了,而是因为,乔予身上让假证的标签,再也撕不掉了。
薄寒时让了无数次的心理建设,可真的要亲手推开乔予的时侯,心却是一软再软。
他说不出什么重话来,只能抵着她的额头,哑声说:“对我来说,你从来不是负面的存在,乔予,你会让我觉得值得。”
乔予红着眼,笑了。
她双手捧着他的脸,问:“那你愿意娶我吗,薄寒时?”
——我愿意。
他在心里轻轻应着。
可他不能。
与那该死的世人目光无关。
他薄寒时想娶的女人,哪怕是个杀人犯,又怎么样?
乔予那点罪名,他原谅就够了,用不着世人去帮他声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