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回头,也不见得能看见他。
这个卢卡斯,是乔予从小就喜欢的小提琴家,喜欢了很多年。
薄寒时一直都知道。
乔予十八岁的时侯,卢卡斯在欧洲巡演,那时,她吊着他的脖子说:“我们什么时侯也能去欧洲看卢卡斯的巡演?”
那时,年少轻狂。
他抱着她说:“用不了多久,我把卢卡斯叫到你面前给你表演。”
乔予当时乐了,笑的眉眼弯弯,前仰后合。
别人说这话,也许是在给女朋友画饼,但薄寒时说这话,既是玩笑又是真话。
看她不当回事,他正了色,盯着她含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笑什么,我说认真的。”
乔予当然信,以薄寒时的学识和能力,以后一定会站在万众瞩目的高处。
他生来就是闪耀的,哪怕丢在泥地里,依旧熠熠生辉到夺目。
当时的乔予真庆幸,她是第一个捡到这块金子的人,在她来之前,他没对其他人动过心。
薄寒时,完完全全属于她。
可少女怀春,多思又多虑,总觉得眼前的美好,不过是昙花一现。
也总爱问一些无聊又无解的问题。
明知真心瞬息万变,永远这个词也不过就是当下的助兴词,可乔予还是想问。
十八岁的乔予,记心记眼都是一个叫薄寒时的人。
“我信啊,薄寒时,你最厉害了!不过听说男人一有钱就变心,你以后有钱了,会变心吗?”
薄寒时没回答,而是拿出一张银行卡,塞进她手里。
他看着她说:“这里面是我目前身上所有的钱,以后每个月的收入也都会打进这张卡里,密码是你生日,你想买什么不用跟我说,直接刷这张卡。不过,你每个月得给我留点饭钱和烟钱,其他的,都是你的。”
乔予感动的双眼通红,抱着他的脖子哭唧唧,“可你还是没回答我,等你有钱了,这些就不算什么了。”
薄寒时有些无奈,却很耐心的对她说:“予予,我很难动心,也很难变心。我害怕失去,所以我不会变心。”
他这人,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
说了永远,便是永远。
他怕她不信,又说:“等再过两年,你到了法定结婚年纪,我们就去领证,嗯?”
“那会不会太快了,那时侯我才二十,就要嫁给你?”
“予予。”
薄寒时沉了脸,“不嫁给我,你还想嫁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