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至极。
“薄寒时……”
她低着头,朝他走近了一步,缓缓伸手抱住了他。
她知道如果仅仅是一个拥抱,这也是远远不够的,她努力克制住身L上的应激反应,紧紧抱住了他的腰。
可薄寒时还是感觉到了她在他怀里轻微发抖。
他没推开她,只是无望的闭了闭眼,扯唇淡笑道:“你今天还没吃药对吗?”
他们之间的所有,他都清楚的记得。
初次重逢时,看见幸存的她,他情难自控的吻了她,她给了他一巴掌,害怕的厉害。
那时,他以为是因为刚重逢,太唐突,吓到她了。
第二次,严琛回南城,他以为她要跟严琛回南城,去机场劫人,把她反锁在车里,差点对她用了强。
她在他怀里抖成了筛子,差点窒息。
第三次,在酒会上,他中了药,她明明准备好要跟他发生什么,可中途,还是不受控制的跑了出去。
那时,她是跑出去吃药了吧。
薄寒时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这些细节。
他垂着手臂,任由乔予那样抱着。
过了好久,他喉结滚了滚,还是问出了口:“是……因为温晴吗?”
晕血,也是因为目睹了温晴的死吧。
如果是因为温晴。
那他大概率,没有办法越过去。
因为温晴的死,的确和叶清禾有关系。
当时,下意识的,他也包庇了叶清禾。
乔予在他怀里,眼泪肆意。
如果……没有乔帆就好了。
那样,薄寒时不用承受三年的牢狱之灾,妈妈也不用死。
她没回答。
只是缓缓从他怀里抬起头。
她看着眼前这个人。
眼泪止不住的流。
眼前这个人,真的太好了,从很久很久以前,她就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