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回澜庭别墅,不想回陆家,也不想回南家。
帝都很大,可每当她跟陆之律吵架的时侯,好像哪里都容不下她。
澜庭别墅是陆之律住的地方,那别墅完全属于陆之律。
陆之律若是叫她滚,她就必须得滚。
陆家是婆家,公婆对她再好,也终究是站在儿子那边的。
至于南家……那是娘家。
要是她父母知道,她和陆之律吵架,会立刻打电话给陆之律赔礼道歉。
不管谁对谁错,南初都会被押着,必须低头。
谁让她爹南建安指着陆之律这个大金主给南氏注资呢?
南建安哪里敢对陆之律指手画脚?
他只会责备自已的女儿,不够贤良淑德。
婚前,陆之律定的规矩,说好各玩各的。
可实际上呢,她得讨好公婆,得面对他们的催生,帮陆之律处理各种绯闻。
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各玩各的,这四个字,就像是笑话一样。
只有陆之律在玩而已。
南初,不敢玩,更玩不起。
这场商业联姻,是南家有求于陆之律。
她在这场利益联姻里,永远抬不起头。
她只能去哄着陆之律,可她不想再去哄了。
两年,她都在这种水深火热的日子里煎熬着……快忍够了。
眼泪,就那么无端的掉了下来。
她似乎忘了,旁边还坐了个其他人。
苏经年将一只干净的手帕递给她,“擦擦吧。”
“谢谢。”
南初抓过手帕,擦了眼泪,又不顾形象的擤了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