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时眼尾猩红。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连见到她都成了一种痴想。
只能对着她的字迹,努力寻找她存在过的痕迹。
他枯坐在那儿,执着笔,在每一页上写下“乔予”的名字。
“乔予”这两个字,写记整本祈福簿。
后来,薄寒时又将墨山寺庙中的那棵大榕树枝丫上,挂记红布条。
每张红布条上,都写着乔予的名字。
玄空从未见过如此偏执之人,一念成魔,一念成痴。
……
一个月过去。
乔予的丧事,迟迟不办。
薄寒时像是从乔予的死中缓过来了,正常工作,正常吃饭,正常加班。
周六周末,甚至会带着小相思去动物园,去游乐园。
他太正常了,正常的让所有人诧异。
直到有一晚,陆之律好不容易把薄寒时拖出来喝酒。
在不夜港酒吧里,两人喝了不少,但不算酩酊大醉,神志也还算清醒。
酒吧里,男男女女,形形色色的人都有。
一道纤瘦背影,落在薄寒时视线里。
他情不自禁的起身,朝对方走去。
陆之律愣了下,“老薄,你干什么去?”
那姑娘,黑长发,扎着马尾,穿着一条白裙子。
背影像极了十八岁的乔予。
薄寒时就那样跟着对方,跟了好久。
差点被人以为是跟踪狂。
好在陆之律及时出现,也好在薄寒时那张脸长得帅,两人气质又好,再加上没对对方造成困扰,陆之律赔礼道歉,对方这才松口了事。
可也是那天,陆之律才知道,薄寒时压根没放下过。
哪怕是一个和乔予有几分相似的背影,都能让他失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