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楼是一个大通间的阳光房,穹顶全部用的特制玻璃,站在顶楼就能俯看大都盛景。
阳光房里,种着各式绿植和花卉,看上去更像是一个花房。
郑公断将阎君领到一个木桌旁,两人面对面坐好。
郑公断一抱拳:“阎君,易鸣父母的那个隐秘,只是一个附加条件,是想请阎君高抬贵手,不要在刑部……以及我郑家大开杀戒。”
阎君不答,冷冷的看着郑公断。
郑公断苦笑着道:“青龙会的会员折损,这件事是我作的主,所有的责任都由我一人承担!”
阎君的眼睛一眯:“你承担?”
郑公断坦然点头道:“是的。我承担,我会给青龙会那些死难的成员们一个满意的交待。”
阎君沉吟了好一会儿,才点头道:“你的份量够了。”
“多谢!”
阎君扬起手道:“你还可以,敢作敢当!冲你是龙域为数不多的男人,我应了你。”
“不过,刑部有难,为什么我没有看到内阁六部的其他人?”
郑公断脸上的皱纹似乎深了些,答道:“阎君有所不知。阁主特训归来,要全面主持内阁工作,现在的大都暗流涌动。”
“为了给阁主铺路,内阁要杀一批人。”
“我也是直到今天早上,才真正看明白了这一点。”
阎君的瞳孔微微收缩道:“为什么?”
“因为现在内阁六部不得人心!阁主特训期间造成这样的局面,必须有人为这个担责。”
“天下民情汹涌,而我刑部又是最得罪人的地方,自然首当其冲,我是第一个要被灭掉的。”
“他们即使不借阎君你的手,也会借别人的手弄死我。内阁阁主出关,我的结局早就定了。”
阎君冷笑道:“借刀杀人?堂堂刑部最高负责人,竟然栽在这么低级的手段上?”
郑公断叹道:“有心算无心,我就是长了七十二颗玲珑心,也没办法逃的过他们的算计。朝堂之上,处处凶险,原本就是如此。”
郑公断又是一揖到地:“阎君的成全,本公只有来生再报了。”
阎君沉默,但眼神的凌厉程度不减。
郑公断知道阎君在等的是什么。
他神色一正道:“阎君,易鸣的父母遇害,跟十八年前龙堂的一桩旧案有关。”
龙堂正是大域龙骑驻扎在世俗的窗口,易鸣的父亲易勇,是龙堂的天才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