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翩跹大脑一片混沌,僵在周义怀里半晌说不出话来。
“怎么抖得这么厉害?以前可是一点都不怕我呢。”周义摸上郑翩跹的脸,“我哪舍得伤害你。”
郑翩跹仍然在抖,过往的记忆冲入脑海,她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两人僵持的时候,门铃响了。
周义松开郑翩跹起身去开门,没了他的桎梏,郑翩跹才开始起伏不定地呼吸。
郑凛叙一进来就看到郑翩跹苍白的脸色,他凌厉的目光射向周义:“你对她做了什么。”
周义:“我哪舍得对她做什么,郑总可最清楚我多疼她了。”
郑凛叙:“你以为我动不了你?”
周义:“这世上哪有郑总动不了的人。”
周义不管什么时候都噙着笑,他话锋一转:“也难为了郑总,为了不让翩跹见我,连自己亲侄子的仇都可以置之脑后,我这面子真是大呢。”
周义这话一出来,郑凛叙和郑翩跹的面色皆是瞬息万变——
郑凛叙的目光紧盯着周义,闪着凌厉的光。
郑翩跹的面色苍白如纸张,胸口的起伏更加剧烈。
周义看着两人的反应,嘴角的笑意更甚,却不达眼底。
郑凛叙的大脑在飞速运转。
周义能说出这种话,就说明周礼早就知道了一切。
姜明珠的身份、裴烨桉的身份、手术的真相,甚至是詹语白和宿珉的实验计划——
他的人说另外一批在跟踪詹语白和宿珉的人,就是周义和周礼的人。
郑凛叙:“你从圣迭戈过来的。”
周义挑眉,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原来郑总还是惦记自己侄子的深仇大恨呢。”
郑凛叙没接茬:“周礼什么时候知道的。”
周义:“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老四比你们想象中聪明得多,要不是他先动了情,十个姜明珠都玩不过他——”
动了情。
郑凛叙的关注点都在这三个字上。
再联系周礼之前反常突兀的行为,一切都有了解释。
见郑凛叙脸色越来越严厉,周义却笑得更轻松了:“郑总拆散我和翩跹的时候,没想过事情会这么巧吧?我得好好谢谢姜明珠,多亏有她。”
郑凛叙年纪摆在那里,不可能失态。
他很快冷静下来:“你找我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