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了吗?你想走?”裴绝看着她。
意浓呐呐:“我一夜未回,府中会担忧……颜家并没人去过灵云寺找你,至今也无人知道你险些丧身在那林中。”
手心猛地收紧,意浓脸上一白。
“你跟颜瑾修一起去灵云寺,他却将你一个人留在那林子里,与你同去的有你的表哥谢寅,有你青梅竹马的未婚夫陆执年,可他们都只记得那个哭哭啼啼的庶女。
他们昨日回城之后,就哄着那庶女去了珍宝楼买了首饰逗她开心,后来还去游湖泛舟,没有一个人记得你在城外一夜未归。”
裴绝不是愿意将腐肉留在体内的人,自然也不想叫小孩儿自欺欺人。
“昨夜山中大雨,若非我凑巧路过,你早已经摔死在那雪坳里。
你那兄长明知山中危险,可回城到今日都没出城找过你,就连颜鸿和颜老夫人也毫无察觉,你那个婢女倒是想要来找你,却被颜瑾修以冒犯了那庶女为由打了几板子。
你确定你要就这么回去?”裴绝的话如同刀子,刺得颜意浓惨白着脸难受地喘不过气来。
颜姝兰入府之后,她处处不如意,每有争执时她总会因为颜姝兰跟阿兄吵得天翻地覆。
昨日是她母亲冥诞,她特意跟阿兄他们一起去灵云寺上香。
原是约了谢寅和陆执年一起外出散心,顺道缓和跟阿兄之间的关系,可她没想到阿兄居然会带上了颜姝兰。
她本就极为厌恶颜姝兰这个外室女,更不喜阿兄跟她亲近,一路看见谢寅和陆执年也处处关照她,甚至为了那个外室女忽略她时,她心中憋了一肚子的气。
等上山之后颜姝兰“不小心”打翻了她母亲的长明灯,将她母亲的福祉毁了一地。
她所有怒气就都爆发出来,气急之下给了她一巴掌,颜姝兰就哭着跑了出去。
颜瑾修满眼焦急骑马在林子里将人追回来,表哥谢寅和陆执年也拖着她过去让她跟颜姝兰道歉。
颜意浓自然是不肯。
她又没错,她凭什么跟颜姝兰道歉?颜意浓口不择言骂了颜姝兰几句,颜姝兰就哭哭啼啼说要回安州。
颜瑾修当时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