汁溅得四处都是。
绿枝看没了药,又气又慌,一时急得直哭:“你们!你们不能这样对娘娘!你们、你们欺人太甚!”罪魁祸首贺兰殷觉得桑宁才是欺人太甚!她竟然敢亵渎龙体!真是该死!他回了寝殿,躺到床上,胸口剧烈欺负着,哪怕过去很久,皮肤上似乎还残留着妖妃唇齿贴上来的触感。
热热痒痒。
酥酥麻麻。
从腰腹的皮肤一直蔓延全身。
他如火在烧,热汗淋漓,隐忍得想杀人。
都怪那个妖妃!他从前从不这样!太监总管王诚一旁守夜,见新帝仰面躺着,呼吸粗重,俊美逼人的脸都是汗水,显然是动了情、欲,便试探着问:“陛下,要不要奴才寻几个貌美清白的宫婢来伺候?”这皇宫之中最不缺美人了。
当然,像妖妃那样的绝色,怕是难以寻到了。
“滚!”贺兰殷言简意赅一个字。
他现在视女色如蛇蝎,怎么可能去宠幸女人?没错,少年天子正自已跟自已赌气,把这场来势汹汹的情、欲视做一场磨难、一场挑战,而他从不惧怕挑战。
他势要降服色、欲这头猛兽。
当然,他成功了。
代价是夜里做了一场又一场不可言说的梦,地点、场景、姿势换了又换,就是人没换,直折腾得他到天蒙蒙亮才睡去了。
桑宁也是天蒙蒙亮才睡去了。
不过,她没睡好,不是做了什么带颜色的梦,而是没喝药。
因为皇帝下令不许她喝药,果然,她是没药喝了,只能忍着病痛之苦,生生被病痛折磨到精力枯竭,昏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又是天黑了。
说来,她是饿醒的。
又饿又渴,昏睡一天,依旧疲乏的厉害。
“绿枝,绿枝——”她蹙着眉头,挣扎着想从床榻上起来,没成功,身体虚弱的没一点力气了。
这病弱的身体如同八十老朽,沉重的厉害。
“哪里不舒服?”耳边传来清润好听的男音。
桑宁闻声看去,很是惊讶:“怎、怎么是你?”风雀仪笑了:“你想是谁?”桑宁如实说:“我想是冯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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