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禹川也不强求,抬了抬杯:“下次来鹿港,一定联系我。”
“当然,能通过瑶初认识高先生,也是缘分。”
两人放下手中的杯子,明明对话十分和谐,一旁的沈瑶初却总觉得气氛有些怪异。
脑子里有什么思绪一闪而过,还没等沈瑶初想明白,对面的许彦钧就又说话了。
“说起来,其实明天白天的会议结束以后,还有个挺有意思的慈善活动。”
“嗯?”沈瑶初注意力被吸引:“什么活动?”
“是由一个对中医比较感兴趣的企业主办,邀请了明天会议的一些名家老师、中医世家传人,以及一些对中医感兴趣的企业。不仅有募捐环节,还有专门的交流时间,那些中小中医堂,就可以去找那些企业去投资,也算是对中医的推广和传承了。”
沈瑶初点点头:“那如果你去了,是可以帮师父给中医堂拉到投资吗?”
“有可能。”许彦钧顿了顿,有些无奈地笑了,解释道:“不过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报名的时间,所以没有资格参加。”
沈瑶初:“这么可惜?”
“嗯,不然我们中医堂就能修缮和扩大了。现在病人多,怪挤的。”许彦钧摇了摇头:“其实我爸知道这事儿,但他不想沾这些商业化的东西,又不愿意赚病人的钱……”
沈瑶初点点头,许中医这个人的性子很鲜明,嘴上爱怼人,其实是个超级大善人。
沈瑶初在山上一年多,许中医坚持只收取药的费用,后来她帮他打打杂、抓药熬药,许中医就再也没有收过她的钱了。
说是她的“工钱”,抵了药钱。
他不仅是对沈瑶初这样,许中医对其他病人也都一视同仁。
这些年也多亏了许彦钧下山来倒腾药材生意,山上的中医堂才能有那样的院落与设施。
想到这里,沈瑶初叹了口气,有些自责:“你们为我做了这么多,我也应该想办法帮帮你。等我回去问问,看我身边有没有能弄到两张邀请函的。”
“没事,反正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不差这一会儿。我也就跟你随便说说,我只是感觉有点可惜。”
沈瑶初微微皱眉,问道:“那黄中医那边呢?有没有这方面的渠道?”
“黄师父跟我爹,这两个人有什么区别?”许彦钧轻笑一声:“要是黄师父思想觉悟跟我爸不一样,他能跟我爸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他那中医堂能在那么破旧的巷子里?”
“也对。”
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