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街我熟,我把你送过去,你走着进酒吧街,我躲在一边看着,你进了哪栋楼,我大概就能找到你。”
波哥一边说着,一边发动车子。波哥去年新换的车子,一辆吉普。
引擎轰的一声,车子已冲上大街。
酒吧街在东风路,车子离酒吧街还有两百米的位置,柏青波递给她两只带尖刺的指虎,然后把她放下来,自己则开着车,隔着30米的距离,尾随着她一前一后拐进酒吧街。
白天的酒吧街很冷清,几乎没什么人。街两边的建筑都被涂了鸦,喷得花花绿绿。
凌玖玖一路小跑,进了酒吧街,一边跑一边打郑落梅的电话。
没人接。
但在拨第三次的时候,一个染着粉头发的男子骑着摩托车停在她身边。
“凌玖玖是吧,上车!”
凌玖玖迟疑了一下,没敢回头,依言上了车。
摩托车一声轰鸣,猛的往前蹿行两百多米,漂移着拐进了一条巷子,巷子很窄,不能通车。又前行了一百多米,在一处破旧的三层红砖小楼前停下。
楼房很破,楼前堆着水泥袋和几堆砖块,还有一堆瓦栎和建筑垃圾,大概是要翻新楼房。
“郑落梅呢?”她双手插在兜里,悄悄戴上了藏在兜里的指虎。
“上楼!”
粉毛说着,打了个口哨,率先上了楼。
楼梯颤巍巍的,栏杆已经拆了。
上了三楼,里面分割成几个空旷的大开间,破破烂烂的,到处都是建筑垃圾。
进了其中一个开间,里面有十来个人。
这些打手,她上一世都碰到过,不过那时她和妈妈太弱,不值得出动这么多人,每次最多见到五六个,每次都是生面孔。
房子正中有两张断了腿的长条桌拼在一起,横亘在屋子正中,把她跟那帮人隔开。
郑落梅靠在窗口,穿着一件褐色的貂皮大衣,双手抱在胸前,指间夹着一根烟,披散着头发,脸上还带着青肿,阴鸷的看着她。
“我妈呢?”凌玖玖问。
郑落梅却没回她,冲那个粉毛一挑下巴:
“看她书包里有没有装录音笔和刀具。”
粉毛依言上前。
凌玖玖把书包一摘,扔在桌子上。
“搜搜她的衣兜里,看看里面有没有录音笔。”
天冷,她穿着羽绒服。
粉毛正要上前,凌玖玖一脚把自己面前的半截烂砖踢过去,粉毛一扭脸,砖头块擦着脸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