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之时,男人忽然来了一句:“疼吗?”
“啊?”
“肚子。”他沉声:“疼吗?”
记得她前几次来例假,躺在床上疼得蜷缩。
她体质偏寒,任何检查过的医生给出的结论,都说落下病根,要慢慢调理。
韩冲调查她时给的资料上显示,在没有被安奶奶收养之前,她四处流浪,大冬天挨饿受冻,应该在那时候受了创伤。
之后他特意查阅资料,让何速找同事开了中药给她调理。
安若反应过来,抿唇轻道:“有一点……”
这段时间厨房一直给她定时定点煮中药调理身体,厨娘告诉她是调理女性经期腹痛,她知道这是男人的意思,心里一阵感动。
可上次还在疼,不可能这次完全调理好,太假了。
所以她只有扯谎骗他。
沈骁行深深吸了一口气,眼底的欲望逐渐减少,他躺下来,手臂展开示意她枕着。
安若看他不再碰她,乖乖的躺在他身旁。一只大掌探过来,立即惊得她浑身僵硬,谁知男人就只是动作温柔地揉着她肚子。
说来也奇怪。
男人的薄唇是凉的,就如他这个人,清冷淡漠,难怪人常说:唇薄的人最薄情。
可他的掌心却很热,仿佛每次她例假揉过来,暖暖的很舒服,省了不少暖肚宝。
安若有些困了,被男人这么舒服地揉着肚子,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
黑夜中,男人眸子锐亮,像暗中褶褶发亮的宝石,眼底有一层久散不开的雾气。
听着怀里女孩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大掌往下移,没摸到她本该垫在身下的卫生棉。
他黑眸又深了几分,重重叹了一口气。
她今天一再反常,看来真和那个外国男人有关。
他承认自己不大度,但这只表现在仇恨上,对待仇人才会睚眦必报。却怎么也没想过,对这小丫头,居然只是看她和别人说话,笑了笑,他心里该死的介意!
要不是怕伤到她,刚才他会直接戳穿她的谎言。
她为了不想他靠近,故意说自己来例假,难道她不知道自己把她月事记得很清楚?
只是,她在撒谎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这些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