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清和秦牧相视一眼,脸色都不禁凝重起来。
同时心生愠怒。
听得出来,以往苍宁县中的惨境,乃是县令与乡绅相互勾结所致。
那这些人,都该死!
但他们心中又不免涌现出一股浓浓忧虑。
整个苍宁县都这么凄惨,还能怎么治理?
就算出动朝廷之力,赈济粮草,广派人手。
恐怕也得耗费数月时间,才有可能让苍宁县堪堪恢复些许生计。
那赵铮又怎可能将苍宁县的流民治理好?
唐极轻捋胡须,嘴角流露出一抹难以察觉地阴冷笑容。
苍宁县的难题,又何止这些?
如此境遇,赵铮怎可能平定得了流民之患?
现在赵铮说起这些,已经是在为自己的失败找理由了!
想了想,他戏谑地瞥了赵铮一眼,又摆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架势。
“如殿下所说,这苍宁县,当真民不聊生。”
“此事,朝廷之后也势必得多加重视。”
“不过,殿下前去苍宁县治理,为何还不提治理成效?”
“殿下总不会对此放任不管,任凭百姓与流民凄惨度日吧?”
到现在,赵铮可还未汇报治理成效!
仅凭大半月的时间,赵铮根本不可能治理好苍宁县。
连一县之地都治理不好,还谈什么与赵嵩相比?
不止如此,还有那封王大典,赵铮也用不着再有奢望了!
四周群臣,也都紧盯着赵铮,等待着赵铮的答复。
苍宁县的境遇,比他们预料中更为艰难。
就算是他们之中任何一人前往苍宁县,也绝对治理不好!
那赵铮的治理成效,又能如何?
赵铮瞥了唐极一眼,眸光冷冽。
这老东西的阴险算计,他当然知晓。
不过,他却并未急着反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