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呵”了一声,“撒谎!陆曜不是你指使的?他凭白无故地凭什么去针对孟家?”
“陆曜是陆曜,我是我,他做了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会针对孟家?难道他上厕所都会向我汇报?”
“呵,傅铮,你现在不仅言而无信,还撒谎嘴硬,你看看你现在丑陋的模样,我真庆幸跟你离了婚!”
温凉的话如同刀子一般刺进傅铮的心口,鲜血溢满了整个胸腔,酸涩难受。
他眼眶微红,仰头看着天花板,喉咙里像含了沙子一般,满是刮痕。
他拳头紧紧握起,骨节咯吱咯吱响,用尽全身地力气克制着声线的颤抖,一字一顿,“所以,在你眼里,不管怎样,我永远都是错的?对不对?”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说过了不是我做的,你要怎样才能相信?要我死吗?!”
“……”
见傅铮到现在都不肯承认,温凉也没兴趣继续跟他再吵下去,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把手机放包里,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到窗户边上,失神地望着远方。
当年,在她眼里,傅铮是如此的耀眼,容貌英俊,身材挺拔,学识渊博,为人善良,家境优渥,种种优点,让温凉不可自拔。
可等千帆过尽,她再回首望去,傅铮也不过如此。
抛开年少时的滤镜,他和普通男人没什么区别,尤其是占有欲和嘴硬这一方面。
心头的朱砂痣如今已经变成了蚊子血。
幸好,她及时抽身。
等她为父亲报仇之后,她就移居国外,离傅铮远些。
第二天上午,温凉陪着傅诗凡在家里做手工。
“嘭嘭嘭——”
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
温凉走到门边,从门锁上的电子屏幕上看了一眼,见是陆曜。
她打开门,挑眉看着陆曜,“你来干什么?”
陆曜面色深沉,紧抿着唇,“你跟傅铮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