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颜拿起那瓶药油,紧紧地攥在了手心。原来封宴并非存心想演戏给她看,他几次三番推开他,完全是因为当年的金针术。“还有……”封宴刚出去,突然又掀开帘子,半个身子探了进来。
“什么?”顾倾颜转头看向他。
“朕说你可以打回来,是真的。”封宴看着她,一脸严肃地说道:“朕从来言出必行。”
“好。”顾倾颜闻言,起身就朝他走了过去。
封宴犹豫了一下,说道:“顾姑娘出来再打,莫要惊醒了夭夭。”
“好。”顾倾颜又点头。
出了大帐,封宴又往前走了几步,这才转身,乌黑的瞳里闪过一抹黯色,静幽幽地看着顾倾颜。
“姑娘可以拿马鞭,或者棍子。”
“那不成了弑君了?”顾倾颜摇头,把手向他伸了过去,“你给我擦药。”
封宴怔了一下,疑惑地问道:“就这样?”
“嗯。”顾倾颜点头。
封宴从她手里接过药瓶,拿了锦帕出来,沉声道:“朕用帕子垫着,不会唐突姑娘。”
“孩子都生了,你现在说唐突,以前你不知道有多孟浪。”顾倾颜垂着眸子,轻声说道。
封宴又愣了一下。
他孟浪?
“不会这几年都没有……”顾倾颜后面的话没好意思说出来,他不让女人碰到他,那这几年难道一直素着?
封宴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淡定地说道:“莺莺燕燕,浪费朕的时间。”
顾倾颜:……
好吧,他赢了。
果然封心锁爱得很彻底。
“不过,你若想与朕试试的话,只能先把朕的手捆上。当然,一般的绳索对朕无用,宫中倒有两把精钢索,可以一试。所以,得随朕回宫才可一试。”封宴又道。
“陛下想多了。”顾倾颜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又心酸又好笑。难不成他以为她追出来,就是想与他孟浪一番?
“顾姑娘,”眼看她要转身回大帐,封宴连忙又拦住她,低低地说道:“其实,是朕想试试。当然,姑娘若等不及回宫,可以多用几根绳索捆住朕。”
顾倾颜绕开他,好笑地说道:“陛下找别人试去。”
“当真可以?”封宴皱眉,思索找别人的可行性。万一他真的发作了,那打伤了别人还可以钱财补偿,直接和顾倾颜试的话,那打伤了顾倾颜,夭夭非和他拼命不可。
“当真,去吧。”顾倾颜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找别人试就彻底完喽。”方庭恨铁不成钢的声音从一边飘了过来。
“多嘴。”封宴皱眉,看向了方庭躲藏的地方,“你鬼鬼祟祟躲在那儿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