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未能及时来给太后请安,但臣妾是在进宫之时被人追堵,差点来不及进宫。”顾倾颜从袖中拿出一面令牌,双手高举着,脆声道:“这是围堵臣妾的贼人落下的。”“呈上来。”太后朝海公公递眼色。
海公公一看那令牌,整个人都暴躁了,他伸手摸了一把腰间,顿时明白之前顾倾颜身子一歪的目的,就是要取他令牌。
顾倾颜没给海公公过来夺令牌的机会,她抢先一步,膝行上前,亲手把令牌捧到了太后面前。
太后一眼看到令牌上的字,脸色大变,她扭头盯着海公公看了一会,冷笑道:“这真是你在宫外捡到的?”
“臣妾这几日住在宴王别院,沐浴食斋,不敢与外人接触,唯恐沾上浊气。今日一早便赶来宫中,并请臣妾的姐夫,商子昂亲自护送臣妾。不想途中遇到一伙贼人,臣妾姐夫的马车都烧掉了,这才得以脱身。那巷子里的百姓皆可作证。”顾倾颜立马说道。
“你这几日住在别院?”太后死死盯着顾倾颜,质问道:“可有人作证?”
“有别院中下人作证。”顾倾颜轻声道:“另有隐情,请太后移步里室。”
太后看了她好一会,这才向她伸出手。
顾倾颜立刻上前去,扶住太后的手,慢步往大殿内室走去。
海公公急得浑身冒冷汗,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顾倾颜和太后进了内室。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太后甩开顾倾颜的手,目光锐利地盯住了她。
“数日前,白诗婧哄臣妾出府,将臣妾迷晕带出城去,臣妾醒来时人已经在马车上,立刻跳下马车逃生。但当时天黑,臣妾一时不察,竟在山中迷路。绕行多日,才遇到了六王爷,这才得以回京。白诗婧的兄长是宴王麾下,臣妾不敢当众说出此事,还请太后作主。”顾倾颜红着眼眶,柔弱地擦起了眼泪。
太后呼吸渐急,她盯着顾倾颜看了许久,这才慢慢抬手拉住了顾倾颜,在她手背上轻轻抚挲片刻,小声道:“好孩子,没想到你是个顾大局识大体的,哀家没看错你。此事就此搁下,你不要再提。”
“是,臣妾只说给太后人一听。臣妾已经无父无母,宴王便是臣妾的天,是臣妾的地。宴王是太后一手抚养大,太后于宴王有恩,就是于臣妾有恩。臣妾万不敢忤逆太后。”顾倾颜轻轻啜泣,连声表着衷心。
“很好。”太后面上有了笑容,轻轻点头道:“你今日献茶有功,祥瑞加身,哀家很欣慰,哀家会好好赏你。以后,要好好服侍宴王,多来宫中走动,陪哀家多说说话。”
“是,谢太后垂怜。”顾倾颜一脸喜不自禁,赶紧跪下谢恩。
再从内室出来时,顾倾颜扶着太后,太后满脸笑容,二人就像一对深情的祖孙。
“哀家这位好孙媳,悄悄告诉了哀家这金字佛经的内情。”太后见众人一脸好奇,于是笑呵呵地说道:“诸位你们也想知道吗?”
顿时殿中一阵点头如捣蒜。
“愿闻其祥。”
“宴王妃赐教。”
“这是哀家与宴王妃的小秘密。”太后拉着顾倾颜坐到身边,笑得格外慈祥,“对了,晚上还有宫宴,大家都不准走,宫中许久没有如此热闹了,今晚都可小酌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