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也都意识到这点,一时间,王天鹤、叶皓辰等人都闭口不言了。
连范书记的贴身红人刘主任都产生了退缩之意,退到僻静处脸色惶急地打电话,向领导汇报这一情况。
毕竟,范书记也不过和叶家有一些香火情分,远远达不到盟友的地步,又有什么必要为你和姜天打破头呢?
“不过,一个战龙的武道总顾问,是不会让叶家退缩的。姜天公然扫了叶家的面子,叶启德又怎么能善罢甘休呢?”
付老板忽然一展折扇,轻轻扇风,老神在在地笑道:“叶家也有封疆大吏,而且叶启德可是帝王之师,论辈分,论资历,还是叶老更胜一筹。叶老若一意镇压,那还是叶家赢面更大一些!”
“那可未必,我看这位姜大师虽然行事如疾风掠火,但其实绝不是莽撞之辈。他要没有十足的把握,绝对不会和叶家杠上的!”张老板一脸兴奋地道。
“张老板,你这看戏的兴致也不差啊!敢赌一赌不?”付老板笑道。
“可以啊!姜大师若是翻盘了,你就把你刚刚从港岛佳士得秋季拍卖会上花一千万买的齐白石的竹石图让给我!”张老板立刻应战了。
……
众人闭口不言,都将目光投向叶启德。
现在的场面,叶皓辰、王天鹤、何君意甚至叶伟豪都无用了。
除了叶启德,没人能镇得住姜天了。
要战要和,也只能叶启德定夺。
叶启德岂不知姜天此时的实力,岂不知这一战的凶险。
可以说,此时他对姜天三分忌惮,三分敬佩,四分重视。但姜天越是强大,他对姜天越是要赶尽杀绝。
梁子已经结下了,而且姜天还掌握了他们叶家在国企改制中的一些丑闻,这就不是义气之争那么简单了,而是生死大敌。
现在姜天还年轻,还相对弱小,但成长空间很大,谁能想象十年后二十年后,姜天会成长为什么样的庞然大物呢?
最好的办法,就是趁其弱小,将萌芽扼杀在摇篮之中,绝对不可放虎归山,养虎为患。
想到这里,叶启德眸光精芒一闪,沉声道:“姜大师,你的确不凡,但王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你当众折断王权的四肢,双手染满鲜血,就是唐宏图就是曹世雄在此,老夫也要问问,战龙的人就是能这样胡作非为,无视军纪国法吗?”
叶启德如高高盘踞的座山雕般,鹰视俯瞰着眼前似在傲立强撑的年轻人,沉声道:
“而且,你只是战龙的武道顾问,并无军职在身,不过一介江湖草莽罢了,却敢冲撞中海访问判团,影响两国经济发展大计!这件大事,中枢都在关注,若有机会,我倒是要问问中枢大佬们,你有没有这个权利!”
此语一出,全场一片肃杀。
一顶顶高帽子轮番砸来,哪怕就是曹世雄出面,都未必能帮姜天挡得住。
就连赵雪晴都有几分紧张起来。
姜天的行为可轻可重,轻一点是打架斗殴,但往大里说,那就是冲撞代表政府与国家威严的外事考察团。
即便不付诸法律,但叶启德往中枢大员里一告,也是越描越黑。
姜天虽然和军方有关系,但这种超然力量,又何尝不让国家忌惮呢?
要知道,当年有不少国家是拿核武来打击和威慑神境高手的啊!
不然,又怎么有这超然实力的万马齐喑,又怎么有现在的太平盛世?
对姜天这种超然势力,或杀,或留,或利用或打压,只不过都在几位中枢大员的一念之间罢了。